这狗男人啊在社会上取得点微小成就之后,就容易飘,走路都带风,总感觉女人都对自己有意思。
这就很好理解了,寻常男人看见美女大都还会自卑些,有钱的男人不会,有钱的老男人也不会,金钱与权力带给他们太多的自信了。
没想到啊,骚明这贼眉鼠眼的也有这种趋势。
先把宁洛和金嘉儿送回住处,到了年糕家,梁绯帮忙把行李箱提上去,站门口冲小宝贝挑眉毛:“要侍寝吗?”
“本宫乏了,小梁子跪安吧。”年糕摆了摆手。
梁绯哎了声,满脸不信:“你大可不必故作姿态,哥知道哥人见人爱,但哥更喜欢自由自在,也就只能把你拒之门外..”
咣
年糕关上了门。
梁绯切了声,双手插兜下楼,上了车和骚明去撸串。
年糕蹲在客厅,打开行李箱把里面的换洗衣服拿出来丢进篮子,正收拾着,门铃响了。
“来喽。”
年糕应了声,穿上拖鞋去开了门,门口站着张建贤和宋致雅,他们来之前特意和年糕打过电话,等年糕一到家,立刻就过来了。
“欢迎学姐,阿贤,好久不见啦。”
年糕笑呵呵招呼两人进屋,去洗了一盘水果摆到茶几上,笑眯眯说:“给我吧,等了好久了。”
张建贤坐在宋致雅身旁傻乎乎笑着,又挠挠头,显得有些腼腆不好意思。
宋致雅就大方多了,一边和年糕拉家常,一边从包里拿出精美的请帖,双手递给年糕:“下个月十八号,一定要来喝喜酒哟。”
年糕也双手郑重接下请帖,频频点头:“放心,我一定准时到。”
去年时候,张建贤就和宋致雅订了婚,打算等张建贤本科毕业后在明海办婚礼,一切在去年就有条不紊的进行了。
张建贤抿了抿嘴和宋致雅对视了眼,欲言又止的。
年糕是个很有眼力劲儿的女孩,也不用宋致雅开口,主动说道:“致雅学姐,我们都是明大的师姐妹,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呢,你们大晚上的还特意跑过来一趟,嗯,我猜猜,是不是为难,结婚的时候到底请不请施诗?”
张建贤听完年糕的话,暗暗咋舌,心想年糕学姐如此聪慧,小绯绯是怎么在她眼皮子底下偷奸耍滑的啊。
宋致雅到底比张建贤年长,稍稍更成熟些,见年糕打开天窗说亮话,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这样反而更好。
“年糕,你也知道,我如今在施诗那边帮忙干活,其实这样算的话,我也算你的员工哎,平时呢,我,还有徐珂,施诗三个人走得又比较近。”
宋致雅顿了顿,笑得有些纠结:“所以结婚如果不喊她,先不说合不合规矩,从我本心上来说,我真的把施诗当成自己很好的朋友。”
“可...”
年糕看着宋致雅:“学姐,施诗也是我的朋友。”
宋致雅眨眨眼,明显意外年糕说出这句话。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施诗绝交,诗与诗至今还是我和她共有的,以后也不会变。”年糕耸了耸肩膀,笑得和煦,“梁绯是梁绯,我和施诗是我和施诗,不要把我们跟他视为一体,没有谁是谁的附庸。”
太潇洒了,太有气概了!
张建贤忍不住在心里给年糕比了一个大大的赞,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通情达理的女孩啊。
“年糕....”
宋致雅很是动容,凑近了些,握住年糕的手:“有你这些话我就放心了,我还在想呢,施诗会不会拒绝,她其实已经提前把份子钱给我了,就怕到时候看见你,还有小绯绯会尴尬。”
年糕笑着摇头:“我和她朝夕相处这么久了,对彼此有很深的了解,我在的话,她不会尴尬的。”
“那...”
“如果是梁绯给她带来了困扰。”年糕笑着说,“那就让梁绯自己端着盘子在婚礼现场外面吃就行啦。”
张建贤愣了下,原本他的伴郎名单里,铁定是有梁绯的,可最终决定时,宋致雅提出了一个致命问题。
如果梁绯当伴郎,谁给他当伴娘,年糕,还是施诗?
现在当然母庸置疑是年糕,那么坐在台下的施诗作何感想,索性就不让梁绯当伴郎了。
对此梁绯也心虚,很爽快的表示当不当都无所谓,可要是按年糕说的这么来,人家好歹是新郎大学四年的室友,又并肩作战开公司,如今是张建贤的顶头上司。
结婚哎,下属结婚,让老板端着盘子去门口蹲着吃?
张建贤刚准备说点什么,被宋致雅一个眼神给憋回去了,新娘子一口答应:“好,就让梁绯在外面吃!”
“这,这不好吧,小绯绯能答应吗?”张建贤终于逮到机会说话了。
年糕莞尔:“会答应的,一定会。”
夜宵摊
“什么啊,让我蹲在门口吃饭??”
梁绯叼着烧烤的钎子接到张建贤的电话,忍不住破口大骂:“让你去协商,你特么就给老子协商出来这么个结果??”
电话那头的张建贤极度委屈:“那怎么办嘛,年糕学姐自己说的,我还能反驳咋的。”
“反驳啊,为啥不反驳,你欠她钱啊!”
“哎呀,年糕学姐果然懂你啊小绯绯,学姐说了,我不欠她的,可你欠学姐和施诗姐的。”
“.....”
“小绯绯,你在听吗?”
“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