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夏紫凝万万没想到,中午驾车回家时,身后有了个尾巴,那个人便是秦伟。
秦伟遭到钱坤的斥责解雇,使得他将一腔恶毒怨念通通发泄到了夏紫凝身上。
他虽然转身离开了,但并没有走远。骤然间见到夏紫凝,大出意外的同时,他发现夏紫凝的面容较之于几年前,反倒更美颜了。
他立刻明白那一定是生活质量有了大幅度的提高所致。
就在半年前,他从里面出来后,心知凤城已经再无流恋之处,可是又无颜回魔都见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
一番思索后,于是来到花城,通过一位老乡的关系,介绍给钱坤当司机。事情不多,薪酬也不太高,还要租房吃饭,他的日子过的非常拮据。
他既然惦念怨恨夏紫凝,便去而复返,一直盯在那里。见夏紫凝一出博物馆就上了一辆Q5驾驶座,秦伟立刻挥手拦住一辆出租车跟在后面。
夏紫凝的车进了小区地库后,他下了出租车,一路小跑着进去看时,诺大的地库里已经不见了那辆Q5的踪影。
他返身出了地库,抬头看清楚小区的名字,并将它牢牢记在心中。
他在一个面馆吃了一碗面,考虑后面该怎么做,不久便拿定了主意,通过手机搜索到附近一家出租车公司后,就去办理了手续,干回了老本行。
他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开着那辆出租车回到花城退了那边的房子,将衣物箱包收拾收拾拎出来装到后备箱里。
此刻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可是他的运气不错,拐了个弯刚一上路,就接到了两位去特区的客人。
他连夜返回特区,将客人送到目的地后,找了个僻静地停下车,在车上补了一觉。
再说夏紫凝到家后坐在餐桌前,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躺在婴儿车上的孩子咿咿呀呀伸着小手要她抱,她也不理会。
她的妈妈正在准备午饭,看她的情形明显异于往常,关切的过来一番询问,夏紫凝只得说了出来。
她的妈妈听完后呆了一呆,不禁叹道:“秦伟可真是阴魂不散,远隔千山万水,这都好几年过去了,还能碰到一起,这份孽缘啊,何时是个头呢?”
正说着话,周亚辉回来了,听到丈母娘的话,一边换鞋一边问道:“妈,你们母女俩说什么呢?”
母女俩对望一眼,夏紫凝知道此事没有瞒他的必要,于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周亚辉听完笑道:“那又怎么样,你们之间是通过正常渠道离的婚,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是这事吧,似乎也太巧了些,我的心里总感到一丝隐隐的不安。”夏紫凝忐忑道。
“世间之事,原本就有许多莫名其妙的巧合。秦伟在凤城无家无业,又没啥亲人,托关系到花城给人开车也是再正常不过了。你不也是因为关系才来到特区的吗?”
夏紫凝点点头:“话虽如此,但自见到秦伟的那一刻,那股忿愤愤不平之怨念,始终无法烟消云散,心里的确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周亚辉安慰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好了。你又没有对不起他什么,别放在心上。”
下午夏紫凝又去了博物馆处理了一下账目。不久后雅量进去告诉她钱坤在博物馆门口被抓了的消息时,夏紫凝的心骤然一缩,一种强烈不安使得她的身子忽然颤抖了一下。
此刻她依然没意识到自己又将陷于那两个曾经伤害过她的男人们的再次伤害。
当晚,她带着那种强烈的不安回到家里后,就像是抽掉了五百CC的血那样,面色苍白,神情疲惫,晚饭也没吃几口。
来自母亲的关切,她随口敷衍了几句,平素里逗弄儿子的心情也没有了,早早的冲了个澡,就上了床。
周亚辉晚上有个应酬,赶到他十二点回来时,夏紫凝翻来覆去才刚睡过去不久。
秦伟开着出租车,每天早上九点必定去夏紫凝所在的小区不远处守候,有客他就走,没客他就在那左一圈右一圈的反复绕。
到了中午十一点半左右,只要不载客,他就会去错币博物馆门口绕几趟,看见夏紫凝的车停在那里的话,他会立刻兴奋了起来。
一旦那辆Q5不在时,他就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失落感。
到了周末这天,云蕾一如既往的去看那个小婴儿。见夏紫凝神情恹恹的样子,就问她是怎么了?
夏紫凝把自己的担忧说给了云蕾。
云蕾笑道:“钱坤那纯粹是自找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也不必杞人忧天,自讨苦吃。”
“可是姐姐,自打那天见到秦伟,下午又听说钱坤被抓之事,这几天我一直心绪不宁,总有种末日来临的感觉?”
云蕾的风格向来是大大咧咧,闻言说道:“哪是他们的命数使然,钱坤若不是雇佣了秦伟,何至于在门口被抓。好了,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有老公孩子,还有我这个姐姐,心情放敞亮一些,别总钻牛角尖。”
她的妈妈则道:“我一直劝紫凝别没事找事,可她就是放不下。”
“好了,傻妹妹,放着这么好的日子,何必自寻烦恼呢!”
回头再说欧舟和江阳,水静心和柯菲儿四姐弟去浊水溪入海口捉电鳗的事,他们到达地点的时间是中午的十一点钟。
下的车来,站在高高的山岗上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大海,一种波澜壮阔的情怀自胸中悠然而生。
瓦蓝的碧空中飘荡着数朵白云,澄碧的海面上,来来往往的货轮汽笛长鸣。
大概是浊水溪入海口的小鱼小虾数量非常多的缘故吧,水面上的海鸥集结成群,有的盘旋飞舞,有的俯冲入水,还有的振翅高歌。
一派繁忙景象。
欧舟看了半晌,笑道:“难道这些海鸥不怕被电鳗当做点心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