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刃无形无迹,但薛齐还是能够感觉得到。
破空的声音响起,他惊恐得张大了嘴巴,眼珠子几乎瞪出眼眶。
一阵锥心的疼痛传来,薛齐的右边肩膀上诡异地多出来一道血口。
来不及出惨叫,他看到站在他眼前的那个脸色苍白的少年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难查的笑容。
知道是秦川的手笔,薛齐心下对秦川的恨意又多了一分,只是此时他很清楚,鱼肉和刀俎自己属于什么角色,尽管疼痛无时无刻不在,但他知道,秦川似乎并没有立马杀死自己的打算。
或许对方只是想要慢慢折磨自己,最终还是会杀死自己,但是薛齐已经顾不得许多,只要没死就还有希望。
所以他只是嘴巴张得更大,眼珠子瞪得更狠,却迟迟没有出叫喊来。
先前还在心里想着如何杀死对方此时却只能默默承受着无尽的疼痛,这对薛齐来说不仅是一种身体上的折磨更是一种心理上的羞辱。
只不过直到此时薛齐依然认为,面对秦川,自己还有反水的机会,所以他将自己对秦川的仇恨死死地隐藏在心底,然后等到他可以彻底将秦川踩在脚下的时候翻倍地折磨回来。
然而,下一刻,他现自己即便想要说话想要声已经没有了办到的可能。
一来是因为透过秦川的肩膀,他看到自己仅剩的那些心腹在陈溪诡秘莫测的身法之下接连倒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二来是因为他确实无法说出话来。
在秦川露出那个笑容之后,薛齐张得老大的嘴巴仿佛被塞进了什么无形的东西,使得他无法将自己的嘴巴合上。
不仅如此,那个无形的东西深入喉咙,让他不出任何声音。
只是因为迫切地想要叫喊,他的胸腔在剧烈地起伏着,在这冰天雪地里,竟然有大滴大滴汗珠从他的脸上滑落。
嘭!
沉闷的响声在他的嘴巴里喉咙里胸膛里响起,一截舌头和几粒牙齿伴着血水从他的嘴巴里喷出,随后流淌到雪地里,鲜红和雪白显得无比的刺眼。
少了一手一脚的薛齐终于再也无法站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眼神里的光芒瞬间暗淡了下去,只是张着嘴巴瞪着眼睛依旧不出来任何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先前威胁的话语说太多所以他才让我的嘴巴爆炸了?
薛齐这般想着陷入了昏迷。
准确地说,并非是薛齐的嘴巴爆炸了,尽管这种待遇早在许久以前大学联赛的时候薛飞薛平两兄弟就已经享受过,但是此时的秦川已经失去了真气,那种事情再无法办到。
不过能够使用并且掌控气流的他,要想在薛齐的嘴巴里制造一个压缩空气弹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秦川自然是不知道薛齐内心的想法,他也没有那种折磨人的癖好,只不过此时的他迫切地需要一个实验的对象,而薛齐正好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双方还是敌对的立场。
自然而然地,薛齐就成了那个可悲的实验对象。
对气流的掌控或许对于夸羽或者大祭司那样的人来说会显得比较弱,但是秦川知道,自己的这门觉醒天赋绝对不弱。
早在很久以前,有人将火或者水当作世界的本源,但是大多数的人绝对趋向于气才是世界的本源。
尽管现在科学的展早就已经将这些想法的错误性进行了证实,但不可否认,气绝对比水或者火所囊括的范围要宽广得多。
只是刚刚觉醒天赋的他,不知道怎么去使用这个天赋而已。
御空飞行或者风刃空气炮等等只是他临时其意的想法,却已经得以付诸实现,这就足以说明他的这门天赋是多么的强大。
只是秦川自己也没有想到,压缩空气弹的威力会这么大,先前他也只不过是看着薛齐张着嘴巴瞪着他让他很不舒服,所以想要惩戒薛齐一番。
没想到这一炸直接将薛齐的嘴巴甚至喉咙炸得稀巴烂,直接使之晕了过去,而且看样子已经濒临死亡。
好不容易才得来这么一个实验的对象,秦川岂会放其轻易死去?
银针飞梭,手指或弹或捏或捻,六转金针再现,顷刻之间,薛齐眼神里的亮光再起,呼吸趋于平稳,眼皮跳动,竟是有了醒来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