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希辰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吓得他们心肝肺都要跳了出来。』』
“滚!”
一字落下,纷纷仓皇而逃,怕晚了一分留下的就是命了。
偏殿里只剩下四个人,疯老头一副怕怕的样子扯着凰冰的衣襟躲在身后。
冥希辰眯了眯眼,却没有动。
“离渊,把他带下去,安排好。”
离渊领命,面无表情地过来捉住疯老头一只胳膊。
疯老头忽然又开始挣扎不休,死死的拽着凰冰不松手。
“不走!不走!徒弟,不走!”
冥希辰眉一皱,冷眼扫过去,他才堪堪放手。
等到离渊把疯老头带走,偏殿里就剩下凰冰和冥希辰两个人。
凰冰养着脑袋,复杂的看着他。从他最初邪魅不恭的样子,到阴晴不定毫不留情,再到现在的平静。她已经猜不出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有时候,他像一个妖精,无时无刻散着诱惑人的味道。有时候,他像一个修罗,刀尖上染血,所到之处莫敢不从。
她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许,每一个都是真的他,又或者,每一个都不是他。
“王不问我?”
沉静了片刻,她终于启口问出来这个问题。
她已经做好了,被他无情打击的准备,却没有料到,他竟然在帮她。
或许一方面是因为夙音的得意忘形,但他确实是真真实实的帮了她。
她真的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了。
冥希辰目光微动,却转过了身,向外走去。
“你以为本君很蠢?”
凰冰脸色一僵,沉了沉。他,似乎更自大了。
在凰冰看不到的地方,他眼中有一抹笑闪过。
事实上,没有什么借口,他就是不愿意别人伤她罢了。至于那个疯老头,他不在乎是谁,她想保护的,他就帮她。
而此刻,神域之中,玉峰高耸,彩云垂天。
一个男人由远而近,落在紫烟峰上。走进彼岸花海之中,寻到曾经记忆中的小木屋。在一片花色中,仿佛是永不坠落的温暖。
坐在石凳上,任风吹动丝和衣袍。墨临尧揉了揉酸胀的脑袋,出一声喟叹。
这些日子,他一直住在藏经阁中,翻遍了所有的典籍,却依旧没有一点头绪。
自从母后提到西方巫氏,他特别留意了那一类的书籍。可是,仅仅只言片语,起不到什么作用。
冥希辰的事情,一直是他心上一块放不下的石头。
他记得父王第一次将他带到神殿时的场景,那个沉默冷酷的小男孩,他眼中流露出来的孤寂几乎不像是个孩子。
他记得那时,他像是一个大哥哥一般,摸了摸他的脑袋,他不躲也不回应,好像别人做什么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这样的场面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大概是在冰儿出生的时候吧。
那日,父王母后带着他们去看凰族刚出生的小公主。他一路幻想着那个小公主会是什么样子,是像他们一样还是长着毛茸茸翅膀的小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