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奸罪。”胖子回道。
强奸最被同行看不起,光头听了呵呵一笑,但随后就一绷脸,重拍了一下床板,“好你们两个贱货,胆子不小,这种罪也敢犯?”
如果这话是一般人说出口的,我肯定会羞得无地自容,哪怕我现在是不得不扣了这样的帽子,但光头嘴里喊出来,这话的意思都变味了,依我看这光头的表情,他根本就是一副嫉妒样。
“胖子咱们别理这疯狗。”我悄声对胖子说道,并带头向一边的空地走去。
“谁让你动的?”光头看我退步他还上瘾了,高声喝着我。
随后他又指着这房间里的马桶,“去,把头伸到马桶里给老子舔屎去。”
我和胖子没理他,一盘腿都坐在了地上。
光头一皱眉,嗖的一下跳下床,大步向我们走来。
看着光头来者不善的样儿,我急忙起身准备战斗,可胖子却先我一步。
胖子动手,我是有点不担心。他一把就抓住了光头的胳膊,这么一下子在外人看来还真挺吓人,尤其他的力道也大。
噗通一声,胖子一下把光头像丢沙袋一般丢到了一旁,随后冷冷的指着另外那个凶悍男子说道,“要么你就乖乖让出床位,要么你就跟这光头一个下场。”
其余的犯人都看着胡子,但胡子却并没有什么表示。
我们进了房间不到五分钟就鸠占鹊巢,一起霸了两张床位出来。
胡子对我俩还是一副不搭不理的态度,而我和巴图为了不引起胡子的怀疑,也都没主动过去搭讪。
第一天的看守所生活就这么结束了,晚上我躺在床上心里不住琢磨,我心说自己跟巴图一共捉三次妖,怎么身处的待遇却每况愈下呢,捉尸犬那次,至少还在宁世荣家里肥吃肥喝两天,而杀魔鲸时虽然当时水手的条件苦了点,但总归还有个自由身,这次可好,当成犯人了都,如果还有下次捉妖呢?我打了的哆嗦,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了。
第二天我们很早就被狱警叫醒出去干活,被一辆大卡车拉着到了附近的锅炉厂。
说这里是锅炉厂也行,说成荒地也凑合,反正大门口挂着一个锅炉厂的牌子,但里面却是空地一片。
我合计弄不好这里要盖厂房,为了省钱我们这帮人就被警察勒索着出苦力来了。
我们干活没分工,就是把角落里的砖坯搬到指定的地方去。
逃出去的计划是这样的,这半个月我们和胡子会因表现突出而被狱警信任,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我们三会被安排一个前往砖厂拿砖的活,这时张建武会制造一场劫狱的意外,把我们和胡子都劫走。
但整个计划中我也能品出张建武打得小算盘,说是劫狱其实还不是张建武怕我俩办事不利么,借着这事他肯定又安排两个警员卧底过来。尤其这么一想胡子倒也挺可怜,他现在一光杆司令却被迫接受我们整整一群卧底,好家伙,估计他半夜起来撒泡尿都会被人盯着。
转眼,半个月的时间就在无聊的吃饭干活中度过了。
这天下午,我们又在锅炉厂里搬砖,外面来了一辆军用卡车,狱警对着车里的司机打了个招呼,随后就大嗓门喊起了我们的名字,“张一鸣,金富贵,李志刚(胡子),你们上车,去砖厂运转去。”
我和胖子互相使个眼色,我知道计划到了,不过等我们三站在车上时,那个被巴图打过的光头却一副低头哈脑的样凑到了狱警身边,求情非得赖着一起去。
经过这一个月的接触,我对光头有了更深的了解,这小子别看对犯人凶,但跟警察他倒能装出一副娘们样,好话说不尽,甜言讲不完的,尤其他拍马屁还都能拍到点子上,这些警察也都对他格外关照些。
最终狱警被光头说动了,面上喝了一声让他老实点,可其实却给这小子亮了一次绿灯。
看着光头乐呵呵的爬到了卡车上时,我和胖子都眉头紧锁,我心说我们不会这么点背吧,逃亡的时候还得带着这个扫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