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军败北,是你卓将军所带之军。也就是,不管大军最后是胜是输,只要卓家将军输了一场仗,便是死罪。
态度很明了,你卓家,老子要动了。
大殿中众人心思各异,却都细思恐极。
卓太爷却是一脸淡然当做听不懂的样子,只是跪下带着哽咽道:“谢皇上隆恩。”而后颤巍巍的站起身,将一旁的笏牌拿起来,走到一旁列队中站好,一如既往。
明献帝也无所谓,目光一扫,落在殿中一人身上。
显然,这怒火还没有灭。
“姜尚书说说,你觉着如何?”明献帝目光落在刑部尚书姜国子身上,阴沉又威严。
姜国子抱着笏牌,走出一步弓腰道:“全凭圣上决断。”说的不卑不吭,不怒不惧。
朝中臣子最忌惮的便是圣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要你死,总要有个理由的。理由这东西,太好说了,三四品之上的哪个官员,没有踩过几个头?或多或少都有些牵扯。
要说丝毫没有的,那就是几乎不可能。
姜国子就是这几乎不可能之中的一人。他从未做过亏心事,自然不怕问罪的。偏偏所负责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是尽职尽责。恪尽职守又不出风头。为人谨慎又少言少语。
一句话,有能力,没罪过,不拉仇恨又谨慎。
这也是他作为为数不多的先帝之臣,没有叛变却还能稳稳当当坐在尚书位子上这么多年的原因。
“凭朕决断?”明献帝盯着姜国子,说的平常目光幽幽扫过众人:“都凭朕决断,要你们这帮人有何用?”
姜国子微微低着头,不接话也不动。
“要你们何用啊?!”明献帝伸手就是一扫。
仁堂墙帐昂玫淖嗾塾质巧艘坏亍E员叩挠肮鹕锨罢恚耙恍畔虏茸诺慕滋菀话恚碜右煌幔徊恍⌒乃直闩龅搅嗣飨椎鄣囊陆恰
他余光一瞟,声音阴森狠厉:“拖出去断手。”说完看也不看那被拖出还一直求饶的宫娥。
说罢,明献帝眼神幽幽看着姜国子,又问道:“朕要你们何用?”
姜国子抱着笏牌,微微弓下身子,声音比较轻,听不出喜怒:“臣以为,全大人极好。”
坐在龙椅上的明献帝没说话,看着姜国子,往后挪了挪身子,冷笑了一声:“极好,哼。他若是收不失守的重镇,一样砍头。”明献帝不如以往捉摸不透般的阴森,便是站起身子,声音带着冷冽:
“若辽北再失守,已三城为限,若破三城,朕便御驾亲征!”说着,明献帝不待众臣说话,甩袖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