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谷翊是男生女相,说美也不为过。孙云舟是温润如玉,谦谦公子,待人又有礼。总是笑着,身上气息让常人如沐春风。
而赵凤曜,肃肃如送下风,因为常年征战,让人你看就觉得冰冷,身上带着冷冽阳刚之气,在少见的京城里,比赵谷翊和孙云舟,看着还更俊一些。
可没有心思的女子就少了。
楼宇中的女子看着下面的几个翩翩儿郎,眼珠子都快落下了,那三人也只是径直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不曾转头四顾,于是连眼色都没有一个甩过来的。
女儿们都心心念念着那几个儿郎转头看向自己,却没有一个有胆子引得注意。
正当此时,走在前头的赵谷翊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手里抱着手炉,轻轻的转了转头,看向楼宇中。
目光落在二楼临栏的第三间屋子上。柔柔的目光看着屋子前摆着的那扇描着君子兰的画屏,轻轻的勾了勾唇,眼波如水。
站在屏风后的卓夷萍一愣,她站的地方,将好是描着君子兰的位置。一旁站着的卓夷柔,目光本来一直落在孙云舟身上,此时也是惊了惊。转头看向卓夷萍:“你跟二皇子相识?”
赵谷翊一眼之后,便回过头,拿着手里的手炉,往最上面的桌案走去。赵凤曜跟孙云舟跟上。分别坐在左右两边最靠前的桌案上。
见人已离去,卓夷萍转头看了眼卓夷柔,没有应声,转身走回屋子里的凳子上坐下。
“你何时跟二皇子认识了?”卓夷柔却没有放过她,余光再瞥了一眼孙云舟,转身跟着卓夷萍坐下。
卓夷萍心里想着其他事儿,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卓夷柔:“二姐管的太宽些吧。”
给个明话还好,偏偏卓夷萍说的模棱两可,卓夷柔愈觉得有问题,看着卓夷萍不满道:“你还晓得我是你姐?跟外男竟然还有隐于人的私情!卓夷萍,你真是好大胆子。”
她以为嫁给孙云舟,定然就是家里除了大姐外,嫁的最好的了。甚至可以说比大姐还好。大姐再厉害,真说起来也不过是个贵妾。她可是孙相家的长媳妇。如今听说卓夷萍跟赵谷翊有牵扯,怎能不上心?
若她真的勾搭上了二殿下,那以后,岂不是自个儿见了她还得下跪行礼?!
本来卓夷萍心里在想着别的事,没有将卓夷柔放在心上,却听她话越难听,不禁皱了皱眉,“私情?胆儿大?二姐,我们家谁的胆子有你大!”
卓夷柔听卓夷萍说的毫不掩饰,顿时不满,指着她道:“你!”
“好了!”卓夷萍皱着眉头打断了她的话,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现在是在外面,你说话行为注意些,你丢得起这人,我可丢不起。”
说罢不待卓夷柔开腔,便直接起身走到画屏处,挺着身子立在屏后,目光沉稳深思的看着场中高台上的赵谷翊。
每年的赏雪诗会都有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来主持,今年主持赏雪诗会的,便是赵谷翊。他坐在场中,目光扫了扫下面的人。
等人差不多都来齐时,目光扫了扫楼宇。
“可还有娘子们来参加比试的?”
坐在广地中的,是赏雪诗会比试的。男子都要上场,女子可以选择下场比试,也可以在楼台里坐着,当看戏。
从前几年开始,女子赏雪诗会下场的就多了起来。今年孙云舟、赵谷翊和赵凤曜都来了。许多女子更是想一展风采。偏偏又想保持着女子的矜持,羞于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