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把他送出临邑,都安顿好了。才能放开手脚对付孙云舟。
赵凤曜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回过了头,沉默了一阵,又转过头看向卓夷葭:“我想陪着你。”放她一个人在临邑城跟孙云舟斗,他有些放不下心。
卓夷葭好不容易恢复如常的脸又冷了下来,撇过看着赵凤曜的头,脸色恢复如常,没有答话,只道:“就这样决定了,我便不叨扰你了。”说罢也不待赵凤曜再多言,转身便离了去。
赵凤曜看着卓夷葭又突然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她来商议的……最后还是等于什么都没有说……
卓夷葭走出门,停在屋檐下,好似将才什么都没有说。其实她要做的,也没有商议。卓夷葭忽而吐了一口气,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临邑城另一边,孙家宅子里
孙云舟坐在孙相的床边,亲自将床上躺着的孙相搀扶了起来,接过一旁丫鬟端着的药,替孙相吹冷,一口一口的喂。
孙相坐在床边,看一眼孙云舟,眼中的欣慰愈浓。他这个好孙儿啊,真是孝顺极了。
“祖父,吃这药身子好些了吗?”孙云舟边喂,边用温和的声音问道。
孙相将药汁吞了一口,而后点点头:“好些了,之前躺着动一下都痛,这会儿还能下地了。”
“动一下的痛?”孙云舟边喂着药,边抬头看着孙相,眼中带着诧异:“不是风寒么,怎的会动一下都痛?”问的若无其事,似乎只是随口一提。
孙相喝药的动作一顿,而后清了清嗓子,道:“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无碍。”
“撞在哪里了,可严重?”孙云舟依旧若无其事的问着。
孙相摇摇头,“无碍的。”说着看了一眼孙云舟。
屋子里又恢复了宁静。过了一会儿,孙云舟又开了口。
“祖父,我要给你说件事。”
“何事?”
“我去临邑城逛街时,遇到了一个人。他说他得了春闱的试卷。在大街上嚷嚷。”孙云舟说的许慢,云淡风轻的样子。
孙相身子一顿,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哪个人?”
“今年春闱的一个学子,名作伍二甫。不止他,很多人都拿到了那试卷。”孙云舟看着孙相正色起来,自己也跟着正色起来。端着药的碗先放了下去。
“他哪里来的试卷?”孙相说着将身子往后撑了撑,尽量坐直。不知碰到了哪里,眉头疼的一皱。
孙云舟就当没看到,若无其事的取来一个软垫子,径直道:“他自个儿说是祖父你给他的。”
就算他是主考官,那也是出京的时候,才去取的试卷。取试卷的还是翰林院主事官,由京城兵马司亲自护送来的。这试卷到这会儿还放在宅子的书房里,重兵把守,他自个儿连试卷都没动过。
怎的会成他给的了?
“祖父可看过试卷?”孙云舟看着孙相问道。这试卷他已经拿来了一份,若是孙相看过春闱试卷,一看便知是与不是。
孙相摇摇头,“未曾。”有一份试卷,是给他看的,但一来临邑,接二连三的生了太多的事,一心扑到了京城,却没来得及看试卷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