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站在屋外,跟喜儿一人站一边,晚间的寒风一阵阵吹过,两人却像木桩子似得定在远处,丝毫不觉着冷意。
屋内赵凤曜看着卓夷葭,脸色一如既往的冰冷,“你到底是谁?”
卓夷葭看着赵凤曜,又偏头看了看燃着的火烛,缓缓回道,“卓家四小姐。”
“是吗?”赵凤曜看着卓夷葭,语气冷冷。
卓夷葭回过头,看了眼赵凤曜,没有打,只是笑了笑,反问道,“不然呢?”
赵凤曜看着卓夷葭,此刻他有许多不解,心中疑团一圈圈绕着,像是被抓乱的麻线团。
他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卓夷葭看着赵凤曜的不解和困惑,淡淡的道,“世子爷有许多疑惑,待来日我会细说。我今日前来,只是给世子知会一声,年后我要带你去北地去解蛊毒。没有意外的话,定在大年初三。世子心里有个底,做好准备。”
“北地?”赵凤曜垂下了头,微微思量起来。
“不去辽北的。看完你的身子就回京城。”卓夷葭接道。
赵凤曜抬起头,看向卓夷葭,“如今京城是什么样的?”
自从他被带到这个宅子里,除了四个仅剩的暗卫,手边一时没了眼线和可用的人。偏偏那四个暗卫还被卓夷葭派的三十个暗卫盯着。
这看似不起眼的宅子里,竟然藏了无法估量的暗卫和高手。
赵凤曜醒来这几日,虽是养病,实则跟幽禁没多大区别。唯一让他冷静下来等待的原因,便是不知何时会来的卓夷葭。
“那位加强了京中护卫。守门处禁戒加严,整个京城翻了个底朝天,朝中官员,无一不被监视。”卓夷葭如实将京中情况托盘而出。
赵凤曜听着,一惯冰冷的脸上皱起了眉,“那大概去北地的路也被看死了。”
他不担心京城的情况。从那日跟来的他的暗卫处得知,如今他们在城外。他留在京城的心腹却到了现在还没有找到他,足以说明此处的隐蔽。所以他也不担心自己被找到
但是说来奇怪的事。他不知何年何月,不知京中动静,甚至不知自己陷身之地是友是敌。若是放在平时,赵凤曜必定是警惕万分,甚至是拖着病身谋划出路。
偏偏知晓这里的主子是卓夷葭之后,他竟在此处过得安然自在,丝毫没有警惕危险之感。
卓夷葭点点头,“官道商道都被人守住了。”
赵凤曜偏头,看着关的严严实实的窗户,脑子里浮现京城周边的地貌,缓缓开口,“那只有绕路定水。”
“我也是这个意思。”卓夷葭接道。她也这样想的,从南边绕道人多而繁杂的定水城,从定水城在去北地。
赵凤曜回过头,看向卓夷葭,心中说不清是惊讶还是惊喜,张了张嘴,想问她,又问不出口,便闭上了嘴。
“原来是我小看了女子,还是只单单小看了你?”赵凤曜很少跟女子接触,严格说来,除了妹妹和母亲,他并不曾与其他女子接触过。
卓夷葭勾着唇礼貌的笑了笑,没有回话。
“今日来找你,就为了这些事。还有,之后我会跟底下的人知会,世子和你的手下,会恢复自由。另外世子爷莫要忘了初三的行程。”说罢起身。
赵凤曜冰冰凉凉的看着卓夷葭,看着她起身,有转身离去。
卓夷葭转身走向门口,推门离开。
“等等。”身后的赵凤曜出声。说着他起身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