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利益作祟。”刘凡一针见血。
周婷婷没有点头认可：“不错，利益才是一切的根本。所以陈修睿的不凡就更显得厉害，江城以外不说，就江城内，家大业大的陈家，过去的竞争对手不在少数，能存活到现在的更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可不管是哪个圈子的，比陈修睿小的至少也得喊声陈哥，比陈修睿年长的也绝对没人敢托大，一声陈少是免不了的。”
“你的意思是，陈修睿不管哪个圈子，是敌是友，都很吃得开？”
“如果你要这样理解，也行，但是内情肯定不是如此简单。”周婷婷点到即止，没再多说。
刘凡能理解周婷婷的做法，只看周婷婷人后都还称呼陈修睿为修睿哥，就知道这小辣椒和陈修睿的交情不错，提醒刘凡是朋友之谊，可不代表周婷婷会把陈修睿的老底一股脑都说给他听，这既不符合周婷婷的性情，也不符合周婷婷的身份。
不过周婷婷这番话，对刘凡也不无帮助，小辣椒话里的意思，刘凡琢磨可能有这么几点。其一，陈修睿很有手段，不能小觑。其二，陈家的背景深不可测，足够压服江城内所有对手，甚至裴东城的面子都不一定好使。其三，陈修睿的人脉关系乎一般，这一点刘凡倒有侧证，王燃。或许，周婷婷的意思不止于此，不过刘凡一时间想不出更多。
但不管如何，周婷婷想表达的东西刘凡还是很清楚的，那就是无论是陈修睿还是陈家，都是刘凡现如今无法匹敌的对手，之前那一句“中天要完蛋了”，并非周婷婷危言耸听。
“听你一说，我大概心里有数，本来从炎京回来，我是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看来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莫名其妙的就被陈修睿找上门来。”刘凡无奈道。
周婷婷斜睨了刘凡一眼：“去了炎京一趟，做了些事，千万别盲目自信。陈家和津市某些人不同，有些方法不一定有效，说不定还会自食恶果。”
刘凡眼神一动，道：“做了些事？你指的是什么？”
“少来这套，我指的什么你清楚，奇怪我是怎么晓得的，等杨娟从看守所里出来问问她。”周婷婷道。
听到周婷婷提起杨娟，刘凡略一思考，就晓得小辣椒对事情的了解大概在哪一个层面，马上放下心，笑了下没有再欲盖弥彰的否认。
“好了，能提醒你的我都提醒了，最后再说一句，如果修睿哥真的对中天动手，江城内能帮你想帮你敢帮你的人，不多，到时候就得看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强不强。我先走了，你自己打车回家吧。”
周婷婷示意刘凡让开，然后打开车门上了车，直接潇洒离去。
刘凡目送红色a4消失，又在路边站了十来分钟，这才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
次日，上午。
刘凡正在网上浏览陈氏企业的资料，常坤的电话打来。
“刘凡，来公司一趟，咱们开个股东会。”
电话里，常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