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只要孙家鹏,苏家父子一倒,廖公让在津市够分量的盟友,就全部清理干净。可是,据我这段时间的了解,津市的这几个盟友虽然对廖公让来说比较重要,但折掉了,也未必会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张飞熊玩味的道。
“呵呵,看来除开我请你帮忙查的,熊哥你也自己下了不少功夫。”刘凡道,目光所见,广富广场上出现了几辆印有缉私字样的警车,不过刘凡并未因此停下话头,而是继续说道:“廖公让盘踞津市十几年,本来就不可能是个地头蛇类的人物。之前牧青青给我的资料,包括后来我让你查的东西,都印证了一件事,廖公让真正的靠山,是京城几个家族。他们才是廖公让真正的底牌。而想要扳倒廖公让,就势必要面对那几个家族,这才是事情最难的地方,毕竟廖公让牵扯到他们太多的利益。”
“你一开始就心里有数,仍然执意要用这种方法。我对政治不精通,但也清楚这种牵一而动全身的事情,已经不止是牵扯到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事情。抛出替罪羊,把该斩断的牵连斩断,廖公让出事的几率,很小。”
刘凡沉吟片刻,并未对张飞熊的说法表示反对,而是笑道:“那个层面的事,瞎琢磨没什么用,我们还暂时没能力影响。但你要相信,廖公让和他背后的靠山,绝对不会像你说的一样,可以轻易抹平所有事,看炎京方面如此迅的反应,想必炎京的那几家也不好过。”
“你的信心从何而来?”张飞熊质疑。
“廖公让的为人秉性,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这种人,连同门兄弟,授业恩师都敢杀,怎么可能会有交心交命的朋友?京城那几家,无非是用大量利益结交的盟友,看似坚固的同盟,其实只要方法得当,想要破坏掉,比起让吴长顺,孙佳鹏入狱,要更为简单。他们想保廖公让,保自己的利益,也得看他们的对手答不答应。之前没人动作,是不想轻易打破台面下的平衡和默契,而我搬倒廖公让在津市的盟友,就是给他们打开一个口子,如果抓不住这个机会,他们也就不配在炎京立足。”刘凡淡淡道,但话中的内容,却让张飞熊心中暗暗吃惊。
张飞熊一直以为,刘凡从到津市开始,一直的目标就是寻找廖公让的命门,可没想到,刘凡从一开始,就早已把目光放在了更高的地方。相较之下,吕良的布局,视野明显就要狭窄许多,这并不是说吕良的计划不如刘凡,论真心来讲,张飞熊更看好吕良,甚至觉得吕良会先一步完成试练的目标,可对于整个千门来说,刘凡此刻体现出的大局观和深谋远虑,似乎才更加适合。
心中思绪翻涌,张飞熊英俊的脸上却不露丝毫异样,而是继续质疑道:“我认同你的说法,可这也仅仅是一厢情愿的猜测,并不能保证一定会实现,如果事情的展不如你的预料,你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费掉。”
“我自然有底牌,可是非到必要的时候,我不想动用。”刘凡道,本来明亮的目光陡然一沉,身上隐约透着股让张飞熊都感觉危险的气息。
“但愿一切能如你所愿。”张飞熊拍拍刘凡的肩膀,把刘凡从思绪中唤醒,随后看向广富大厦,只见大厦门前已经围了不少人,穿着制服的缉私警察压着几个人登上警车,快离去,这才继续道:“苏国富看来已经被抓,孙家鹏应该也如你所料先一步被控制住,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坐山观虎斗?”
“知道一头猛兽,什么时候最危险吗?”刘凡反问。
“受伤的时候?”
“不,是在感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