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屁,雪茄烟都你敢肺里抽,浪费东西。”赵太祖斜睨了赵火虎一眼,叼着雪茄骂道。赵火虎刚想答话,结果止不住的咳嗽起来,直接把马屁戳破。
咳嗽了好一会,赵火虎才回过气来,看着赵山荆的脸色,也不敢再多说废话,赶紧道:“安排妥当了,廖公让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你总算肯下决定拔掉这根刺。”
“你懂个屁。”赵山荆毫不客气的又骂了一句,见赵火虎连连点头,才接着道:“我只给你一句话,什么时候廖公让被人掀翻,什么时候出手,在这之前,别搞多余的小动作。”
赵火虎闻言脸色一垮,道:“啥?不是你要弄廖公让?”
赵山荆懒得跟这个只晓得把精力消耗在女人肚皮上的堂兄弟多废话,把眼一翻道:“你以为还是二十多岁的时候,看不顺眼就要抡起袖子干?把你放在公司里这么多年,是头猪都知道怎么上树,你倒好,全国各地忙着包养女人,正事能过且过。”
“我这点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你说什么,我干什么,咱不给你添乱,你也甭指望我给你多挣一毛钱。”赵火虎倒是很光棍。
赵山荆难得的摇头不语,就像赵火虎自己说的一样,他是个很好的执行者,却绝对不是个开拓性的人才。之所以把赵火虎放在集团的高级管理层,赵太祖自然是出于多种考虑,可赵火虎对他绝对的信服,肯定是最重要的条件。
比如早在五年前,赵山荆过年回村,就在村子祭祖的流水席上提过一嘴,说最近实体经济形势不好,让村子里的人家把投在曹妃甸各处的钱收回来,投到一家他熟悉的电商旗下物流公司。全村人都不当回事,只有赵火虎听进去,把自家所有亲戚的钱全弄回来一股脑扔了进去,结果就是赵家村现在一片哀鸿,只有赵火虎的亲戚们一个个比过去还有钱。
用赵家老太后的话说,赵家三房,也就是赵火虎她看得上眼,这孩子虽然没啥大本事,但不忘本,懂得念恩情,不像某些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向来冷眼看人的向太后这一句话,比赵太祖放手给钱给权,都来得让赵火虎暖心。
“行了,别在老爷子躺着的地方耍无赖,你也不用回跟老太太告辞,直接下山去津市。”赵山荆指了指下山的路,不客气的让赵火虎滚蛋。赵火虎应了一身,一溜烟的麻利离开。
等赵火虎离开后,山侧终于只剩赵太祖赵山荆一人,男人也不在乎身上的价格不菲的定制衣服,席地坐在赵吉平坟头,拿起身前的一瓶老爷子省钱最爱喝的板城烧锅子,先是倒出一些在碑前的泥地上,然后抬起头自己灌了一口。
“老头子,我知道你生前一直觉得我不像个好人,说即使我再达,也不用我一分一毫的脏钱。我以前不服,现在是不得不服,幸好你孙子不差,是老头子你喜欢的读书种子,等我进去了,就得靠他来撑着赵家,到底能不能比我出色,能不能应验你死时候的那句话,咱们爷俩拭目以待吧。”
一贯气焰嚣张跋扈的赵太祖,看着刻在赵吉平名字下位的两个字道。
那里本来应该是他的位置,只是老爷子死的时候立下遗嘱,所以如今刻的是长孙的全名。
赵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