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初尘点点头道:“行,我知道你的嘴巴一向挑,能让你说不错,值得去试试。”
见卓初尘答应,虞姒如同小女孩一般欢呼一声,便打电话让司机机把车开过来,挽起卓初尘的胳膊便向外走。
只是还没等走出会场,卓初尘和虞姒便被人拦住,拦路者是个穿一个逮着厚镜片老花镜,型已经地中海的老头,衣着打扮都透着股老申海人的腔调。
“辛师傅。”卓初尘看到老头出现,开口打招呼,见虞姒有些疑惑,解释一句道:“这位是我小时候的邻居辛师傅,是位老裁缝,我做的第一件衣服就是跟他学的。辛师傅,找我有事?”
不等虞姒打招呼,卓初尘便问道。
“是有事,有人拖我把这个东西转交给你,邀请你去炎京一趟。”辛师傅说道,从怀里掏出一个寸许见方的青色玉牌,虞姒视力极好,一下就看到玉牌上雕着一头活灵活现,生有九尾的四脚异兽。
“我知道了。”卓初尘脸色如常,接过玉牌道。
辛师傅点点头,没有多留直接离开。
“虞姒,抱歉,晚饭没法跟你一起吃。”卓初尘在辛师傅走后,对虞姒道。
“卓姐,你这是要去炎京?”
“嗯,送这玉牌来的是我家在京城的一位长辈,很多年没联系了,恐怕老人家已经时日不多,我得尽快过去。”
“我安排司机送你。”虞姒道。
卓初尘没有拒绝,点头答应,虞姒对司机吩咐完,便目送卓初尘坐车离开,然后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
林肯商务车后座,卓初尘透过后视镜见虞姒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便轻轻取下头顶的帽子和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心狐九尾,变幻万千,明晰人性,蛊惑人心,是为除。
东北,佳木市,和俄罗斯毗邻的一个小镇。
进入十月中旬,东北已经下了两场雪,而且较往年要大许多。电视上说是因为厄尔尼诺现象引起的,但对于镇子上的居民来说,和往年也没什么两样,依旧是酸菜炖粉条加烧得热热的火炕过自己的小日子。
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小镇虽小,但却并不穷,佳木市和俄罗斯接壤,虽然最大的边境贸易市场不在这儿,但小镇依旧享受到了好处,老毛子从九十年代后,百姓日子就是一年不如一年,几个大城市还好,小地方向来生活物资缺乏,小镇上几乎有一大半人,都兼做倒爷买卖走私点日用百货食品啥的,对于这种小打小闹都算不上的事,地方政府也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太管,所以镇子里的居民过的相当不错。
只是最近两天,镇子东头的二虎子家一片愁云惨雾,二虎子的老爹在大雪前弄了批食品往国境线那头卖,结果摸黑过毛子边哨的时候,被新上任的军官下令给抓了,并且放话过来让拿钱赎人,不然就枪毙二虎子老爹。
边地一向有边地的规矩,镇子上干走私买卖的向来都会打点毛子那边的哨所,也一直都平平安安的,可没想到现在却遇见个不讲究的主儿,不但扣人而且狮子大开口,二虎子她妈这两天到处借钱,还是没凑够毛子军官要的赎金。
“娘,大熊哥说了,肯定把爹带回来,我相信大熊哥一定能办到。”
已经十七来岁的二虎子,望着流泪的老娘道。
“瞎说什么屁话,就张飞熊那熊样,能有那本事?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娃子,怎么就喜欢整天跟着他乱混,听他吹牛。”
“娘,大熊哥是真有本事,不是吹牛。”二虎子梗着脖子到,然后头上就挨了老娘一巴掌。
“滚,去厨房烧火,等会你二大爷,三大爷就要到了,救你爹的钱还指望人家。”二虎子娘吼道,收起满脸哀容的神色吼道。
二虎子知道老娘因为爹的事心情不好,不敢吭声灰溜溜的到厨房。
点燃灶火,二虎子自言自语道:“镇子里的人都看不起大熊哥,一群有眼无珠的家伙,五年前一帮从毛子那边过来的大胡子,个个带着枪想进镇子,结果大熊哥出面带着这些人绕过镇子进了雪原,第二天一大早抱着一堆东西笑呵呵的回来,我还分到一条皮带呢,那时候怎么没见人说大熊哥没出息,一个个还抢着拿。”
二虎子愤愤不平,国境线另一头,他口中的大熊哥,正带着他的老爹从毛子的边防哨所大摇大摆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