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已经通过事前断输赢的方式,赢到了现在。
“开牌。”
问讯未来的赌场席执行官沉声道。
荷官依言翻牌,闲家是一个二,一个三,五点。而庄家则是一堆四,八点。按照规则,闲庄都无法追牌,庄家胜。
全场哗然!
荷官收起台面上的筹码,神情却更加难看,赌场的席执行官也一样。
洗牌,牌,赌局继续。
“厅,好像是不限红的对吧,那这一局,我全压。”吕良一句话,让赌场方面从上到下全部失色,席执行官甚至已经拿出手机,准备向大老板汇报。
“这一局,一样是庄家胜。”吕良道,但没有立刻把筹码压庄,而是看向身旁的岑小曼道:“你说,我该压什么?我听你的。”
所有人目光看向岑小曼,岑小曼则是呆若木鸡,说不出话来。
“压什么?”吕良又问了一次。
岑小曼咽了下口水,看了眼赌场高层瞄过来的暗示目光,又看了看吕良的眼睛,犹豫了一下道:“如果是我,我拿八成筹码压闲。”
“哈哈哈,八成太少,我全押闲。”吕良哈哈一笑,把筹码推到。
又是一阵哗然,赌场方面则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荷官已经顾不上规定,堂而皇之的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就要抬手开牌。
“慢着。”
眼看荷官的逮着白色手套的手已经碰到扑克牌,吕良忽然出声。
“我想拿一块筹码出来,应该没问题吧?”吕良无视投注在他身上的所有目光,伸手从台面上拿起一块写有五百字样的大筹码。
“没问题。”赌场的席执行官松了口气,虽然规矩是买定离手,但现在吕良只不过是拿起一块五百万的筹码而已,相较于他投下的一亿多,赌场方面完全可以选择忽略。
牌面开,庄家九点,庄赢。
不过一个呼吸间,输掉一亿多,连几个背景不凡的同厅赌客都为他肉疼,吕良却是毫不在意,直接把一百万的筹码往岑小曼手上一扔,然后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如果你劝我全压庄或者全押闲,这五百万都不会到你手上,你很聪明,也有一颗未曾被金钱蒙昧的心,这是你应得的,以后别在赌场混饭吃了,拿着钱做点其它生意或者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好好过日子吧。”
“为什么给我这么多钱,如果你只是想让我陪你过夜,五百万太多了。”岑小曼看着吕良,没有推辞,拿着筹码问道。
“过夜就不必了,时间不够,我今晚就要离开濠江,在这个城市生活平凡的生活了十几年,我不想在离开的时候,还默默无闻,怕已经埋在土里的老头子不高兴,也想在这个城市留下点痕迹,给你钱,这个城市至少会有一个时不时想起我的人,这就够了。”
吕良勾着岑小曼的下巴,笑着道,然后转身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岑小曼鼓起勇气问道。
“吕良。”
男人头也不回,说出两个字后消失在大门处。
这一夜,濠江赌城注定会留下一个如流星般出现又很快消逝的传说。
吕良走出永利皇宫的大门,身手从脖子上掏出一块明黄色的寸许玉牌,仔细摩挲着上面雕刻着的道道线条。
吕良不用数,就知道一共是纵横共十七条,古围棋也是纵横十七道线。
十七线为盘,黑白落子成局,主局者,为正。
“千门集将令,老头子,你到死都没等到,这趟我就替你去看看吧。”
吕良望向北方,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