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为的,是两个年龄差不多都在四十多的中年人,其中一个,正是在津京唐地区有着“千岁”之称的廖千岁,廖公让。
“廖兄,刚在新加坡谈成了码头工程的大生意,想必手上的事情很多,怎么起兴致来京城了?”
廖公让身边并排而行的男人,气质相比略显阴沉的廖公让,明显多了几分儒雅,此时坐在马上笑着对廖公让道。
廖公让闻言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道:“令狐诚,别人不清楚,但你们令狐家本来就在这次的工程中搀和了一脚,所以我为什么有空闲,你应该最清楚。”
名叫令狐诚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道:“公让,投资的是中电投和中建投,可不是我们令狐家,这点可不能乱说,现在国家反腐形式严峻,我们令狐家可当不起这种大帽子。”
廖公让轻哼一声,不置可否,令狐诚则是习以为常。这个从大学时代起就和他关系匪浅的同学,一向如此,年轻的时候还稍微正常些,九十年代的时候廖公让离开京,好几年了无音讯,再见的时候便成了现如今这幅样子,对自己这种熟人还好点,对外人手段就变得阴辣恶毒,喜怒无常,之后在津市落脚黑白通杀,便有了千岁这个外号。
想到这儿,令狐诚看扫了眼跟在廖公让后面的一男一女,令狐城知道廖公让在津市建有一家福利院,名面上是做慈善收留孤儿,其实背后是在培养死士,廖公让仇家遍地,想要他命的人不计其数,但从没人成功,就是因为他身边总有这些愿意拿命给他挡子弹的人,令狐诚还记得前年廖公让身边的还是另一张面孔,如今缺又换了新人。
“我这次来京城,是有点私人的事情要处理,既然跑这一趟,那么总要见见你们这些老朋友。”廖公让道。
“这可真是大新闻!号称有生之年绝不踏足京城九门的廖千岁,居然肯进京了?!我说,你该不会是命不久矣了吧?”令狐诚带着些吃惊笑着调侃道。
“放心,我的身体肯定比酒色财气样样来的你好。”廖公让面无表情的道,然后看向京城的方向:“如果可能,我确实不想在时机不到的时候,提前进京。不过世事总不可能尽如人意,有些事拖的太久了,我即便不想面对,但也不能坐看其生变。”
廖公让语气平淡,但熟悉他的令狐诚,却从廖公让的言语中嗅出一股淡淡道血腥味,心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好奇和疑问。
是谁惹到这个做事从来不讲究的廖千岁了?
北大,镜春园。
炎京一向空气污染严重,难得今天有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王老吃过午饭,便搬了把椅子,拿着茶壶到院子晒太阳。
镜春园的四合院,都是仿建的,各方面肯定都不如那些从明清时期保留下来的真正老四合院,所以院子也不大,不过镜春园毕竟原来是皇家园林,有树有花有草有湖,景色确实不错,不是如今高楼林立的现代化住宅可比的。
院中王老正晒太阳假寐,院子外,一身便装牧青青轻轻推门而入。
“青青,来拉。”
听到声响睁开眼睛的王老,露出个慈爱的笑容,对已经称不上小女孩的牧青青招手示意。
牧青青迈步来到王老面前,有些略显平凡的脸上泛起一丝微笑,然后开口轻声道:“爷爷,廖公让进京了。”
王老闻言,轻轻颔,然后看着牧青青道:“我这边你不用管,看着刘凡,不要让他出意外。”
牧青青点头示意知道,王老则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该来的总会来,该还的,也终于到了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