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的。”
“这就很有意思，难道这几家找到了资金来源？”
“我觉得几率不大，除开银行，从其他渠道想弄那么大笔钱并且利率合适基本不可能。”
董文问只是习惯，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只是里面总透着股奇怪，让他有些隐约的古怪之感。
这时候，办公室里响起电话铃声，是唐煜的手机，唐煜显得有些尴尬，在董文示意无妨后才拿起电话看了一眼，立刻对董文道是项目组的电话，便立刻接了起来。
接起电话后，唐煜喂了一声，是了声什么事，片刻后便脸色大变，光洁的额头冷汗直流。
“董总，已经签好合同的七八家企业的老板，现在正在公司总部，说要解除收购合同。”
已经预感到气氛不对的董文，目光一凝，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过激反应，而是缓缓起身对唐煜道：“走，下去看看。”
同一时间，工行樊阳分行。
由左光杰亲自带队的调查组，忽然空降樊阳工行大楼，而且一出现就直奔信贷部门而来，把近半年内的账目表单审批文件全部搬了出来，开始逐份查阅。
如此不同寻常且杀气腾腾的出场，自然让整个樊阳分行从上到下全部战战兢兢，当其冲的信贷部门就更是人心惶惶，生怕被查处什么纰漏落在自己头上。
樊阳分行行长方志海，闻讯赶到时，正看见主管信贷部门的副行长聂斌脸色难看的陪在左光杰身边，方志海可以理解聂斌的心情，左光杰这种突然袭击式的查账，属于严重违反银行内部不成文规矩的行为，况且聂斌还不是左光杰那一系的人，自然脸色好不起来。
“左总，您这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搞的我和老聂都措手不及，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办？”
方志海作为一行行长，倒不至于怕左光杰怕到卑躬屈膝，换成湖省分行的行长还差不多。是以态度虽然保持着客气，但不亢不卑。
“老方，事我暂时不能说，忙完我们再叙旧。”
左光杰表情轻松，让人看不出端倪，方志海不好多问，但也没有离开，而是陪着聂斌一起等待，左光杰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没有作声。
这两个大难临头仍不自知的家伙，拿来做敲门砖果然合适，如果不是深知两人的秉性，任刘凡再怎么劝说利诱，他左光杰也不会真的搏一搏。
如今，正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