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国国主如同一滩烂泥般糊在地上,除了还有微弱的呼吸以外,看起来完全就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他的身体各处都被安然绑上了厚厚的白色止血长条。
安然懒得把他搬到榻上,索性就让他就地倒着也就得了,自己倒是在榻上盘腿坐下。
她靠在小几边,仔细地擦着自己用作武器的牡丹花簪。
怎么办?她把一国之君给扎昏迷了。
不过她也不是一时冲动,是因为实在恶心,受不了这种委屈,而且在这个幻境里,扎了就扎了呗,还能怎么滴?
但扎完之后,她就必须要考虑后续的事情了。
如果在外头的人发现这个国主进了高塔许久未出,会进来找他吗?
他昏迷又苏醒以后,知道了她这个样子,会不会怀疑她不是他的小女儿?
又会对她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呢?
安然才刚来半天,对幻境的整个大背景全然不清楚,接触的人也有限,根本就不能够找到足够的机会去进行全局的了解,是以也无法作出长远的打算。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还是那句话,顺其自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大不了,她在幻境阵法里失败,就变成厉鬼去找叶君澜。
安然的心态放松极了。
从茶楼乘坐马车进入宫里,这里奔波了半天,安然的身子其实已经有了些许酸软,而刚刚又经过与昭国国主的一番博弈,她在精神上更是紧绷无比。
暂时解决了目前遇到的变态国主后,安然浑身松懈了不少,这一松懈,疲惫感便如同卷上细沙的海水般,从她身体的每一处都溢了出来。
安然双手举过头顶,伸了个懒腰,又捶捶自己的肩膀,想要在床上小憩一下。
虽然这边有榻,但毕竟与睡觉的床是感觉不同的。
她跨过昏迷不醒的昭国国主,一手捋开红纱,想要去找床。
方才进来时她没注意看周围,只知道一个劲地盯着红纱看,现在想上床了,才有闲心思仔细观察在的这个房间。
房间是环形的,其间有三道红纱将其分隔开来,而经过安然在脑海里的想象,这三道红纱应当是以环形房间最中央的那个点为中心,构成一个三角形。
安然从一楼的传送阵法进来,被传送到这个房间里时,就处于三角形中央的这个点,也就是这个房间的传送阵法所在地。
平心而论,环形的房间空间还真挺大的,尤其是红纱纷飞,更有一种浪漫魅惑的情调在。
当然,感受到这种情调的前提,是不要让安然看见掩藏于红纱之后的几样器具。
她掀开的第一面红纱,即昭国国主在的地方,放的是镣铐和皮鞭。
安然掀开的第二面红纱,后头放的是几根用绳子串起来的木棍,很常见的用于夹刑的刑具。
她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此刻也并没有什么感觉。
安然走向第三面红纱。
这个房间里是有风的,所以才会看到轻纱拂动,但是刚刚安然看的两处地方都没有窗户,或者门。
那么风的来源只可能是第三面红纱的后面。
这里面会有床吗?
安然双指夹住红纱,将其慢慢挑开。
后头空无一物,只有一面开了一道缝的窗户。
她叹了口气。
有一点点小小的失望。
所以这不是小公主拿来睡觉的地方。首发更新@
只是那个变态国主专门用来折磨他女儿的地方。
安然走过去,将那窗户往外推开,看到了一片黑暗。
啊这,天黑的这么快的吗?
安然微微探出头去,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一道劲风猛然窜了。(本章未完!)
第一百五十八章冥婚后相公被我气活了17
上来,将她直接推回了房间内。
安然趔趄着后退两步,险险站稳,差点跌倒。
靠在红纱前,那猛得仿佛可以把人的头盖骨都掀掉的劲风却又不见了,改成了微弱的清风。
她抱臂盯着这扇窗户。
不对劲,不管是风还是窗外的景色,都不对劲。
那风好像有灵性一般,特意将她逼回房间内。
而且,按照常理来说,就算天黑了,她也不可能什么都看不清,再不济,轮廓总是能看到的。
而现在,外面就是乌漆嘛黑的。
安然凝神细思,莫不是,这风和黑天也是阵法的一部分?
这么说来,这个房间压根就没有门,即使有窗户,也不可能离开,要想出去就只能从中间的传送阵法走。
传送阵***有一定的触发条件,与一楼不同的是,方才安然从中间走过,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或许,话本子上会有新的内容出现?
安然抱着希望,拿起藏在幂篱内的话本子,翻开。
话本子还是之前那个话本子,停留在上次她看的内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