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遇到有人伏击到今天小院被毁,他最近总是觉得不安心,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可是他还那么小,他的人生还没开始呢,他还没有吃过烧鸡,酱油肉……」
冷婉还是觉
得好难过,自己都快窒息了,却还是忍不住回想孩子。
突然,两人的身后似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谁?!」
当即警觉,傅九澜一个转身站在了冷婉身前。
声音似乎是从猪圈传来的,可窸窸窣窣地响了半天,却不见人影。
蹲在地上哭的冷婉此时也擦了擦眼泪,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敢动我的孩子!」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冷婉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绝不是逢人就冲的莽夫。
现在突然要去挑衅别人,自然是因为愤怒到了极点。
只不过两人刚走过去,结果却出乎意料。
从猪圈中站起身的人竟然是张秉儒,只可惜他现在已经弄脏了自己的长袍,还有那张脸,已经彻底看不见清秀书生的气质了。
他怀里死死的抱着一个小家伙,胸前的那块衣服和怀里的小家伙倒是干干净净的。
此时见了冷婉,张秉儒怀里的小家伙迟疑了片刻,又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两人,才忽而大声哭了出来。
「娘亲,呜呜呜……爹地,呜呜呜……」
这孩子不但是雨露均沾,连两人称呼后的哭声都是一样多的,不曾厚此薄彼。
「太好了,太好了,还好你没事……」
冷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孩子,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两句。
看着这一幕,傅九澜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只不过他眉宇之间的阴霾未曾减少半分,似乎还在忧心金吾卫的事情。
「老师,你和孩子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看着狼狈不堪的张秉儒,傅九澜忍不住开口问道。
「唉,别提了……」
看样子张秉儒带着孩子也经历了一些事情,神情里满是疲惫。
「昨日我想给孩子熬煮些米汤喝,于是便打算去附近的林子里搜寻些枯木用来引火。不成想我们前脚出去,后脚家里就遭了贼人。」qδ
「待我回来时,那伙人还不曾离开,似乎是在院子里商量什么事。我怕他们动了杀人劫财的心思,于是带着孩子转身又跑回了林子。夜里林子实在是冷得受不了,我这才又回了小院。」
「怕那伙贼人再回来,我又不敢带着孩子进屋,只能在猪圈里的稻草堆里将就了一夜。」
像是配合表演一般,张秉儒一边说着话,他头上的稻草一边扑簌地往下掉。
看着他那副滑稽的模样,冷婉怀里的小家伙不由得笑了起来。
「祖……父……」
指着张秉儒,小家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第一次听见小家伙叫自己,原本愁苦着一张脸的张秉儒也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你这小家伙,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来听听?」
「他管你叫祖父呢!」
因为孩子失而复得,冷婉连带着看张秉儒都顺眼了不少。<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