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想到连个试用机会都没有,就直接一杆子打翻,当她是开玩笑地赶人。
“快!快救人!”
医馆门口,一个青衣小厮面色焦急地赶着快马下车,进馆拉起正堂正给人号脉的白胡子老郎中往车上塞。
“我家小少爷途径此处,突然一口气喘不上来,快要憋死了!”
小厮车帘子一撩,众人就见马车车板上铺陈着的华贵锦缎上,躺着一个身形瘦小的小小少年,乍一看约莫六七岁的年纪,脸面已经憋得青紫,时不时传来“嘶哈”拉肺的艰难喘息声。
老郎中一瞅这马车处处华贵,顿时眼睛一亮,解开小少年的衣领外衫,松开领口方便透气,号脉检查一番后,拧眉摸着胡须思索片刻道:“你们小公子不是云亭县人吧?平时日子过的养尊处优,应该是路过此地,时节不适,水土不服,所以引起了过敏性哮喘,我给开几幅药,回去一日一副分三顿服下,不日便见好了。”
“可我们小公子马上就要憋死了,还能等到药煎好吗?”
“你个赶马车夫看病还是我看病?这云亭县我接诊过的病人没有数千也有一万,回去吃药,不日见好。你若信不过老夫,就自去别处求医!”
老郎中说着,转身甩了袖子下车,对掌柜地怒气涛涛使了个眼色,“郎中最忌他人质疑医术,这病人老夫不治了。”
“啊,李郎中是我们福寿堂最好的大夫,你们不信他,那就赎我们福寿堂不接诊了,二位走好。”
“你,你们!”小厮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嘴快问了一句,就被拒诊了。
一路上他问过这里是安亭县最大最好的医馆。
若是被拒诊了,他们小少爷真的要憋死过去了!
“大夫别走啊,掌柜的我没别的意思,我们小少爷耽搁不及了,请您想个快速的法子先让他喘过这口气啊!”
“什么快速法子,你个外行懂个屁!哮喘病治疗本就不是一日之功,这小少爷不过看着喘的吓人,死不了。”
“啊,车上的孩子憋死了,没动静了!!!”
旁边看热闹的路人指着车厢里的小少爷,惊呼出声。
老郎中听闻脚下一个急刹车,回头看了一眼,又硬生生往里走,“人不是死在我们福寿堂的,你们可别想赖着我们。”
掌柜的连连摆手应和,“对对,人是自己死在车上的,跟我们福寿堂可没关系。”
“我看你们这个福寿堂,该叫负寿堂,谁来谁死的快!”
冷婉看不下去,丢掉背上的背篓,单手撑着马车边沿,拖着沉重的身子跳上去。
翻开少年眼皮查看一下,撕开胸前衣服摸索检查后,扭头对小厮命令道:“不想让你们小少爷就此丧命,拉下帘子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女,女大夫?”
小厮傻愣愣地看着冷婉不动。
“瞧不起女人?谁不是女人生的?天下最老大难的生孩子鬼门关女人都能闯过,会医术当大夫怎么就不行了?老实在外面守着!”
“是!”
冷婉一身气势霸道冷然,比小厮在京都见过的大官还震慑人,吓得肝儿一颤,下意识听令转身,站的标枪似的,乖乖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