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脱下他身上沾满血污的衣服,看到他腿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看伤势显然是被什么东西砸的,裸露的腿骨都碎了一半,在矿山服徭役,隔三差五就有矿难,这伤势倒是不奇怪。
但这时代没有抗生素和消炎药物,光一个破伤风就能要人命。
偏偏这人也是个厉害的,看伤势起码有十几天了,他竟然还能硬凭着一股子求生欲,吊着一口气等到她。
如此来回三四次,她一屁股坐在床头另一边,满腔愤懑。
她现在总算知道师爷为啥会说她办喜事,还说她要办丧事是不吉利话。
县太爷坑她啊!
这哪是个快咽气的,分明还有得活!
身为医者,她不能见死不救。
想要个马上咽气的丈夫的愿望暂时落空,她总不能眼睁睁放任已经成了她丈夫的人当瘸子。
干脆从医药空间拿了麻药给人静脉注射,确保人短时间醒不过来后,把人带进医药空间做了腿部手术。
一个时辰后,冷婉带着腿部裹着纱布的男人从医药空间里出来。
将人放到床上躺好,又打水为人净身,顺便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小伤口一起处理了。
她擦得认真,也没有太多避讳。
毕竟前世做药物研究,见得最多的就是尸体。
而本该昏睡的男人,眼睫抖动,尤似破茧而出的蝶翼掀开眼帘。
看到此时此刻冷婉扶着他下身某处的手,顿时鲜血涌到脑顶,拼尽全力伸手制止对方,哑着嗓子低喝出声,“你,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