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定格的画面变化的越来越快,最后连接成片,就像是电影胶卷一样,把又一个崭新的场景演绎出来。
我又一次地回到了过去,重新扮演起了所谓的石黎勋,这时的我竟然还身处于滚烫的岩浆之中,被它们浸泡着,忍受起深入骨髓的痛。
我看到乌鸦人就在我的身边,没有一丝的征兆,就取出一颗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灵魂,往我头顶上拍去。
就在那个灵魂拍下去的一瞬间,接下来的疼痛感几乎要把我神魂都一齐碾碎,可怕的撕裂从我的头顶开始,然后一路顺下,将我的魂魄撕成了两半!
而更加让我痛苦的是,在这个短暂却让人觉得无比漫长的过程中,我竟然连喊叫一声的权利都没有,只能用最最敏感的灵魂来忍受外界在灼烧与内部的撕裂。
“石大人!他快不行了!在这样下去,他会魂飞魄散的!”武判官几乎是在央求容器外冷眼旁观的石黎勋了,“他只是一个凡人,您为什么要跟他过不去?!”
“我已经等了他近乎千年,我需要知道真相……”石黎勋丝毫不为我的痛苦表现出半点的怜悯,他波澜不惊的脸上,没有任何情感,这也恰恰说明了他的坚决。
“……”武判官见自己苦苦央求之下,石黎勋毫无所动,他长叹一气,兀自取出行刑棍,大喝一声朝那容器上打去。
嘭――随着一声震颤,我瞬间从痛苦的梦境中半醒了过来,那一刻,我竟然觉得自己有种逃出升天的喜悦之感。
“嘭――嘭――嘭――”武判官一个人在容器外高高举着手里的行刑杖,一棍接着一棍地打在了容器上,一心想要把这劳什子给打碎,将我救出来。
实际上对我而言,我都没有奢望过自己可以被顺利救出,只要他能这么一直敲打下去,不让我陷入那可怕的梦境就够了!
“封简兴!我马上就救你出来!你要忍住啊!”武判官长蓄一力,然后对着容器就是一棍,当的一声,容器壁被武判官打得凹陷了下去,连置身于其中的我也受到了强烈的震颤,震得我的脑袋里嘶鸣声一片。
“等着!”武判官双手颤抖个不停,很明显也被反震得不轻,他面露喜色,刚打算举起刑杖,我就看到一条锁链从他背后袭击而来,之在一瞬间就将他给扎透了,并从地面上举了起来。
“判官,你实在是过分了,我可无意让他魂飞魄散,反而是你――”那条锁链的主人自然就是石黎勋,他将武判官用锁链缠住了举在空中,缓缓说道,“倒是你再这样下去,可真就要了那孩子的性命了。”
正说着,石黎勋手指尖亮起一团耀眼的鬼火,然后朝我弹来,无声无息,那团鬼火轻而易举地投过了那不知名物质做成的透明外壳容器,然后径直飞进了我的胸口。
“呼――”疼痛与灼烧瞬间如潮水一样离去,宁静重回我的心间,我安静了下来,随后便沉沉睡去,然后再一次于梦境里扮演着石黎勋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