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他说话身子猛地一颤,双腿险些软了下来,“你怎么会――”我刚一回头他手里的法杖就已经飞到我的面前。
咚――我如一只布偶娃娃一样被一击撞飞了出去,从阁楼上破开墙壁径直飞出,只是幸好落入了满是淤泥的荷花池里这才没有受到更多的伤害。
“要命要命!真是要命!还好给挡住了……”我浑身湿漉漉地用一只手从池子里爬了出来,另一只手已经为了格挡刚才的横扫而断掉了,现在正半死不活地挂在身上呢。
我抬头看去,血地藏正站在阁楼墙壁的缺口处,居高临下冷冷地盯着我并不急着来追杀我。
“凯拉尔这家伙也是……”我心里明白自己绝不是血地藏的对手,现在鬼宅陷入混乱恐怕唯一能救我的也就只有凯拉尔一人了,只是他现在去寻那个被已经我搞死了的鬼眼儿了,又怎么能过来救我一条狗命?
现在血地藏就在我面前,他真要杀我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思考再三之下我真没有与之较劲的资本。只是在以前这种情况我遇得多了,慢慢地倒也真习惯于此了,所以我也不急不忙用鬼力先固定住我断掉的手骨之后,就往地上一坐然后也抬头看着血地藏去了。
“封简兴,我们之间原本不是敌人,对吧?”血地藏从楼上跳了下来,正好落在了我的面前,“你来鬼门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陪凯拉尔来凑热闹的。”我双手一摊如实告诉了他原因。
血地藏脸上戴着黑白色的面具,所以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信也不信,他沉吟片刻之后将手里的法杖指着我的脸又用同样的语气问道,“鬼眼儿是你杀的?尸解门和我一众手下也是你灭的?”
“那个独眼的人形怪物还真的是鬼眼儿啊。”我点点头即便回道,“那鬼眼儿把我吃进了肚子里,我要求生自然要杀了他。”
“那尸解门呢?”血地藏语气变得相对低沉了些,显然他更在意那些下属的死亡。
“他们自己内斗而死的,,我最多打死了几个小小的尸解门徒而已。”事实本就如此,在血地藏面前我可没有半点说谎的念头,至于我狂杀人的那档子事儿我更是权当封安作怪与我可毫无相关。
血地藏看着我的眼睛半天不做声,手中法杖一响便收了回去,“来人……”
血地藏话音刚落,两名斗笠僧人各自从两边闪出,跪在了血地藏身前,他一面回头一面对自己手下吩咐道,“将他压下去,不过不要伤他,我还有事要问他。”
“是!”两名僧人接受命令立即转过来将我从地上一人一边架了起来,我也知趣不去做无所谓的反抗,那两名和尚便也不难为于我连手链手铐都没有给我加上。
……
“嗯?!”血地藏拄着法杖刚行三四步,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伸出手往身前的空气中摸去突然说了声,“蛛丝?”清风吹过,许多轻丝从空中飘来,同样也蒙上了我的脸颊,我还看到所谓“蛛丝”上头居然又一点点的蓝色光芒存在。
“哼哼,有意思……”血地藏轻轻揉碎了自己手中抓到的“蛛丝”,轻轻笑出了声。
而正在此时他脚下的土地里猛然间飞出一名精壮的汉子,那汉子手里吃着一条半朽的枯木,呐喊一声便朝他头上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