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九环刀老弟又有什么见解呢?”看到九环刀身后还站了不少人,犴干便随便找了个席位直接坐了下来,“说吧,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这么客气。”
见犴干对自己的态度还好,九环刀心宽了许多,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之后问道,“我们想知道的是,孔雀儿临死前说您使了江南鬼门的法术……那个不知道您……”
犴干笑了笑,不置可否,只含含糊糊地说,“什么血法宗,什么鬼门的?说到底不都是些驱鬼的手段么,我当什么事儿呢,原来老弟是不放心这个啊,哈哈哈。”
听到犴干这番明摆着的糊弄,九环刀脸上的表情越凝重与急切,“门主大人,您刚才用的傀儡到底是不是您自己造的,大伙可都看见了,门主!”
九环刀之所以如此焦虑其实是有原因的,比较血法宗与鬼门相斗已逾百年,其中恩怨纠缠,若在以前两门相斗不以胜负只有生死,渐渐的两派都形成了不成文的规矩――如若相见从来是死斗不休。
长年累月以来不知道有多少血法宗的弟子死在了鬼门手下,不知道多少鬼门的魂魄被血法宗收去,血债更添血仇,杀伐往来争斗不休。
这样的血腥斗争曾被人认为会世世代代传承下去,就像某种传统某种习俗,直到二十年前两派决战,只在一夜之间,百年的纷争便被人突然画上了句号。
争斗的过程没人直到,可争斗的结果却是众人皆知的――血法宗胜,鬼门败。
但是胜者胜了多少?败者又摆了多少?这点谁都说不清。至少鬼门还存在于世,而血法宗也没有能力对其赶尽杀绝,只是从那以后,鬼门便不再涉足人事,从此隐居山门,结果成了一个半传说的存在。
而至于血法宗,他们毕竟是得了胜的,既然失去争抢底盘的对手,那自然不遗余力地展自身势力,可所谓树大招风,渐渐的像孔雀儿这类残忍好杀,不入九流的人居然也得以进入。
可是不再有纷争不意味着没有纷争,及时鬼门选择了隐居,那也仅仅意味着两家之间的摩擦,生的次数少了而已。
就算是现在,不论鬼门还是血法宗皆有规定――遇鬼门(血法宗)者格杀勿论!
光凭这一点,九环刀就完全有理由对犴干怀有疑心,另外更重要的是,九环刀本来就铁了心要带着自己一家老小归附犴干,倘若犴干真是鬼门的人,那么不光自己,连着自家一家老小都要被当做朋党一并清理干净!
此时的九环刀已经脸色苍白,紧张地满头大汗了,他在等,等着犴干将一切说明清楚,等着犴干能自证“清白”。
犴干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看着一片沉静的众人,默默点了点头,“不错,那傀儡之术就是我从鬼门那边学来的。”
“啊!”在场所有人都出了惊呼,其中当然还包括尸解门的一众门徒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