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硬气的把属于自己的那一堆筹码一片一片的珍藏似的装进了包包里,“志者不食嗟来之食。”
牌桌上无大小。
亲兄弟明算账。
这就是他们这群发小打牌的规矩。
沈执野好心好意的把自己一下午的战斗成果分给她,她竟然不要?还说那是嗟来之食。
沈执野心底起了火,抿直了唇瓣后伸手将自己面前的筹码带着唐菀推过来的那一堆一起扫进了垃圾桶里。
起身就往外走去。
唐菀身体僵硬的坐在原地,那些静静的躺在垃圾桶里的一片片颜色各异的小圆片就是她被打碎的脸,她的心口瞬间满眼上了密密麻麻的疼痛,眼泪也不争气的蓄积在了双眼里。
房间里没有人了,外面已是暮色四合,南圆他们去阳台上看夕阳去了。
唐菀可以哭,但是她不想哭。
沈执野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在他面前示弱,没错,她是又穷又卑微,活在这个世界上比一粒灰尘都不如,但是她就算做一粒灰尘也要做一粒有追求有了梦想的灰尘。
沈执野不懂,她不奢求。
唐菀赶紧伸手把眼泪擦干,正准备起身去阳台找南圆的时候,袁野进来了,他看到唐菀眼睛还红着,又看到沈执野座位边上的垃圾桶里的东西,瞬间就明白发生什么了,叹了口气,“唐小姐……”
知道袁野要劝什么,唐菀语气冷硬的让他不要开口,“我知道那是真金白银,我也缺钱,但是我就算是上路边讨钱也不会要你老板的施舍的。”
说着,唐菀转身往阳台走去。
刚巧,因为心情郁闷出去抽了根烟的沈执野进来了,正好听到女人骨气十足的发言,眼底沉沉。
袁野见他来了,心口一堵,这一个两个的,算什么事儿嘛。
“老板,唐小姐都哭了呢。”
袁野叹气,低语,“女人都是要哄的,你不要这么硬邦邦的嘛。”
沈执野要离开了,走过去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表准备戴上,听到袁野的话,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她哭什么?”就因为自己那句话?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谁知道呢,女人哭的原因太多啦,生气,委屈,高兴,都会哭,你说她是因为什么哭?”
袁野跟张腾不一样,张腾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什么都不说,袁野则是逼逼赖赖的,什么都说。
沈执野掀眸看了他一眼,“你很懂女人?”
“我不懂女人,但是我懂唐小姐,这些年唐小姐在东大,我都瞧着呢。”
“你懂她?”
沈执野反问,语气已经危险。
袁野赶紧摇头,“不懂不懂。”
袁野不再说话。
沈执野捏着表没有戴上,而是扭头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大阳台,两个女孩站在三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中间,南圆搂着唐菀靠在她的怀里,落日余晖,五个人指着太阳不知道在说什么,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