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是沈执野的地主,裴易跟南团捏的牌都不错,上上一圈儿打完之后南团就剩一张牌了,沈执野出了个对四,裴易就丢了四个十出来,试图炸死沈执野送走在他下家的南团。
沈执野有王炸,就应该在裴易出牌之后炸他,毕竟南团只剩一张牌了,裴易要是有个三,肯定能送走南团的。
好在是,裴易没有三只有四,而南团手里捏着的正是一张四。
唐菀在沈执野耳边嘀嘀咕咕认真分析牌面局势。
她靠得很近,沈执野几乎可以感觉到她呼吸喷薄在自己脸颊上的感觉,还有她喝了花茶后带着的点点玫瑰香。
沈执野眉眼微定,侧头过去看着她。
他们离得那么近,近得他都能看到她脸上细细的绒毛和几乎隐形的毛孔了。
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视线有多持久,到是唐菀自己先反应过来,扭头对上他的视线后赶紧挪开,脸瞬间红到耳根子去了,小声的啊了一声,“你还是自己出吧,我说的也不全对。”她以为沈执野是不高兴了。
毕竟他的眼神总是那么深邃那么沉,情绪从来不会投过眼底的层层迷雾泄露给外人。
“哎呀,老板你到底有什么牌就快出吧,杀人不过头点地,让这两人痛痛快快的上路吧。”袁野眼尖又心细,绕到沈执野身边来站在了他跟唐菀中间。
刚才的事儿他瞧见了,再先前沈执野专注的盯着唐菀的那一幕,他也瞧见了。
他没有要吃瓜的欲望,却被迫被困在了瓜田。
他也苦。
沈执野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从手中的四张牌里抽出两张丢出去。
王炸。
裴易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有王炸刚才怎么不出?你是不是在哪儿偷的牌?”
沈执野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把手里最后一对三放下。
“爸爸让你高兴高兴,不行?”
裴易只想吐血。
又跑到南团那边儿去看他都在手里捏皱巴的那张牌。
一张方块四,那一个个红彤彤的方块就像是一张张哈哈大笑的血盆大口,在无情的嘲讽他。
南团心里也苦,“你没三呀?”
“有呀,等下把我去给你偷。”
南团郁闷的点了根烟,又因为南圆坐在他手边,把烟掐掉了,“还下把,我裤衩都要脱下来给野子了。不来了不来了。”他烦躁靠在沙发上。
南圆赶紧狗腿的又是给他按摩又是给他捏头。
裴易输起了劲儿,决心不掰回来一局不下火线,于是唐菀又被推到了牌桌子上面。
有了上一段的经验,唐菀知道沈执野斗地主不是善茬,乖乖伏低做小,发牌之前就笑容款款的请他手下留情,自己可不想开演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