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喜缩了缩头,小心翼翼的道:“这里连铜钱带银两,约莫有一万三千贯六百多贯,剩下的一万多贯他们几个却有些不凑手,还请武爷您高抬贵手,饶他们一条狗命。”
“不凑手?”
武凯把那银锭扔回了箱子里,嘿笑道:“怎么个意思,难道他们还想赖账不成?”
“不不不!”
刘金喜忙道:“他们肯定会把钱凑齐的,只是……只是昨晚他们几人府上,却都生了些怪事,想来……想来是触怒了活佛您,所以遭了天谴,所以他们就想让小人过来求求情,让您暂熄雷霆之怒。”
怪事?
天谴?
武凯这才想起,自己还给时迁安排了‘夜袭’的任务,看来他完成的很是不错。
他忍不住有些好奇道:“他们都遇到什么天谴了,且说来听听。”
“这个……”
那四人的遭遇却是各不相同。
那平日里最好色的许员外,一觉醒来便觉得下面刺痛难当,后来才现自己下面的毛,竟被人在睡梦中剃掉,然后统统黏在身旁宠妾的肚皮上,拼出了‘造谣者死’这四个字。
想想着半夜时,又一柄小刀无数次接近过自己的命根子,这厮吓得几乎便要阳痿。
那身材短小瘦弱的李员外,一觉醒来便觉得遍体生寒,定睛细看,却现自己正赤条条的跪在武府的围墙之外。
辛亏他醒的还算及时,摸着黑溜回了家里,这才有没闹出裸奔的新闻。
被吓的最惨的还要属陈志忠,他家里圈养了几条恶犬,平日里从无偷儿敢靠近,今天一早醒来,却现那几条恶犬,全都被开膛剖腹、扒皮抽筋,就血淋淋的躺在自己身边。
陈志忠当时便吓得大叫一声,晕死了过去,醒过来之后更是得了偏瘫,只剩下一手一足可用。
也正因如此,几家人才不敢拖延,一早便把家中的浮财全都送到了刘金喜哪里,让他代为转交、并向武凯求情。
啧~
这时迁还挺有创意的嘛。
武凯心中很是满意,面上却冷笑道:“刘员外,我让你出面收钱,可不是打算给你制造邀买人心的机会!怎么,你还真想卖些人情给他们?”
刘金喜闻言,双膝一软便跪倒在地,颤声道:“不……不不不,小人岂敢,小人只是……”
“不敢就好!”不等他说完,武凯晒道:“今天是十九,距离大年三十还有十二天,届时你如果不能把钱如数交上来,就别怪……”
“小人一定尽力……不不不,小人一定办到、一定办到!”
目送刘金喜连滚带爬的出了客厅,武凯伸手摩挲着一口钱箱,却是欣喜不已――有了这笔银子,筹建民团的先期准备工作,就可以顺利进行了。
另外,那之前差点便搁浅的上元节促销计划,武凯也准备正式推动,好尽快打开香皂、佛跳墙酒的销路。
将大部分铜钱、银锭运回了后院,武凯只留了一小箱银子,准备当做年终福利下去,可一点人头,才现武松、栾廷玉、时迁这几个重要人物,竟是一个都不在府中。
武凯这才想起,自己昨天貌似吩咐过武松,让他今天一早带时迁、林登万去衙门报道,先将两人的新身份确定下来,顺便再整顿一下县衙里的衙役。
想到这里,武凯略一沉吟,便冲外面喊道:“来人啊,把慧能叫过来,我有事要交代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