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她,是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明白?”
“哦,你别紧张,是怎么回事,她呢,刚刚来辞职了。”
“她就是一个女工,这辞哪门子职呀!”
“也就是说,她不干了,就走了,这样你听清楚了吗?”
“她有说她去哪里了吗?”
“她没有跟任何人她要去哪里?”
战守平还在开着物资补给供应的会议,哨兵再一次告诉他,有人打电话找他,他起身走了出去,拿起了电话道:“怎么样了?”
“旅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夫人就辞职不干了。”
“那,那她人去哪儿了?”
“不知道,我也问过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夏天水,你怎么不给我盯紧点。”
“旅长,都怪我,没有盯紧,我马上去找。我一定找到夫人.....”
还没有等夏天水把话说完,战守平就匆匆挂了电话向会议室走去。
“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刚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舒服,这个会我们明天再开......”说完战守平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这么多天没有战守安的消息,吕燕婷打算自己去找战守安,刚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同志,这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吕燕婷问道。
“这里是军管会保卫处,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这是规定。”
“我说这位同志,你怎么就知道我是闲杂人等呢,我可告诉你,我可是有重要的事情,我得见一个重要的人。你要是把这件事耽误了,到时你能担待的起吗?”
“好吧,那你跟我到传达室登记一下。”
说完就领着吕燕婷到了传达室。
“你要找谁先登记一下,然后你自己叫什么名字也要写上去.....”
吕燕婷写上的自己和战守安的名字。
“同志,你要找的人是哪个科的?”
“好像叫什么审......”
“预审科!”
“帮我接一下预审科.....”
冲进来的吕耀庭一把按掉了电话,然后撕下了传达室的登记本上的一页,不停地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搞错了,搞错了。”说着,拉着吕燕婷走出了传达室。
“爸,爸,你干嘛呀,干嘛?”
“燕婷,你是不是疯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爸,我没有疯,我只是过来看看战守安,我怕他会出事。”
“你以为这是过去的时候吗,不管什么地点,什么时间任你大小姐发脾气、耍性子、胡来。你知道吗,这件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会捅个大篓子。”
“那又怎么样,我才不怕呢!”
“这不是怕不怕的事。”
“当然了,爸,你是害怕,你害怕被牵连进去。”
“燕婷,老爸还没有老到这么糊涂的时候。我知道你跟战守安的关系不一般。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他那么保护你,你们两个人的关系他一个字都不提。你倒好,扭头就过来找他,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后果就是你俩是怎么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好了,好了,你也别着急,爸这次来就是会会老朋友,帮忙打听打听战守安的消息,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有消息了。”
“爸,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来,来,来,快上车回家。”
极度疲劳瞌睡的战守安耷拉着脑袋被铐在审讯室的凳子上,前面炽热强烈的白光直射他的眼睛,让他无法入睡,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辛达仁再一次回到审讯室道,“战守安同志,你已经回到了组织的怀抱,你在敌占区所有经历的痛苦都已经结束了。而且你不用担心你的秘密被敌人发现,因为,从这一刻开始,你的身边都是自己人。把你知道的,都跟组织说,说吧,放心地说。”
战守安的精神上出现恍惚,他仿佛看到了林晓之书记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对他说道:“战守安同志,说吧,组织上信任你,你也要相信组织,放心说吧。”
战守安不停地摇晃着脑袋说道:“我本来要告诉你。”
仿佛林书记还站在自己的面前问战守安,“守安同志,说吧,我听着呢。不要有顾虑,想到什么说什么。”
“这件事情很重要.....”
“守安,组织上一直在等你说这件事情,没事的,我在你身边,说吧,放心地说......”
战守安的脑海中想起了刘义雄对他说的话,“不,非常重要,要想尽一切办法见到林晓之书记。在见到他之前,对任何人不能提起天击计划的任何情况,因为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渗透到我们指挥系统的哪一个级别,哪一个层次。”
战守安知道,他的神经已经到了极限崩溃的边缘,下一秒他就要被突破了,机密有可能被泄露,所有的努力和牺牲都会付诸东流,化为乌有。形势万分危急。
一旁的辛达仁也发现了战守安已经到崩溃的边缘,即将开口说出真相,“战守安,说吧,赶紧说。”
“我,我去,我去摩天岭,就是,就是为散散心。”说完后战守安用尽全力按着自己的伤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倒在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