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狂跳不止,险些因没防备而丧命的维科尔大口喘起气来。带着无比懊恼的情绪,他难以置信的望着被鞭头缠住的长剑:为什么自己没早想到这一?!那鞭子上的细尖刺,可以在缠绕剑刃时完美的卡住武器来缴械。若是能早有所提防的话,就不至于失去那唯一的武器,还身陷险境……
连续劈下两次巨刃都砍了个空,狱卒愤怒的大吼,疯狂甩动起左臂。长鞭的旋转弧度越来越大,鞭头缠绕的长剑随之摆动,发出呼啸的鸣响。紧张的注视着敌人的诡异动作,哨兵满头冷汗:他站在原地不动来挥舞它,究竟是想要干吗?
就在他刚刚冒出这疑问时,敌人便癫痫般的摆动身体,弧形挥出了长鞭。由于鞭头捆绑着长剑,此时的每次鞭击都无比致命。只得不断以盾牌格挡,维科尔艰难捕捉着那武器的攻击轨迹:由于鞭头处绑着重物,那长鞭的挥舞速度已不如从前。然而正是因为重量的不平均,刺鞭的舞动轨迹越发奇特,难以判断出每次攻击的走向。
持续的退后使腿部伤口越发严重,阵阵晕眩感不断席卷着维科尔的头颅。就在数次抡击未果后,被摆脱攻击范围的腐化者放声怒吼,将长剑猛然甩出。慌忙侧身闪避,高速飞行的利刃划过身旁,割裂了哨兵的肩膀。痛苦的捂着肩部,湿滑的血液顷刻而出,不断流下身躯。
就在此时,那狱卒箭步冲向哨兵,在疯狂的高跳后砸出了一记重劈。用尽全力躲闪,维科尔被身旁的桌脚绊倒,重重的摔落于地面。
这下完了!挣扎着想要起身,维科尔的内心惊恐无比。感到一股寒气袭来,他慌忙向侧方翻滚,躲过了敌人的直劈。然而就在此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伴随着皮革的鸣响袭来,哨兵痛苦地大叫,眼前不断发黑:那长鞭抽在了自己的后背,他甚至能感觉到每一根尖刺深深镶入皮肉中的触感。
第二次鞭挞立时袭来,哨兵强忍剧痛撑起身子翻滚,闪过了切向自己脖颈的巨刃。弯曲手臂以盾牌护住胸间,维科尔强行抗住了两次剧烈斩击,再次试图翻滚来远离敌人。然而事与愿违,他的盾牌被敌人一脚踩住,根本无法动弹。敌人疯狂的大笑,开始越发用力的踩紧盾牌。
盾牌下的左臂根本无法抗衡那强大的踩踏力,维科尔拼尽全力,想要将那散发不详黑烟的短靴开。可是二者的力量根本不在一个级别,那盾牌被越压越低,几乎要挤碎手臂的骨骼。
透过盾牌旁的一丝缝隙,哨兵惊恐的凝视着全身盖满黑冰和脓疮的敌人:那幽兰色的双眼让他心底不断发寒,仿佛要被吸走灵魂一般。
随着失血的痛楚越发升温,哨兵感到越发的胸闷,难以呼吸――自己的胸口被死死压住,肺部不断被挤走吸进的每一口氧气。
呼吸在短短几秒内便极其吃力,维科尔拼命伸出右手,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就在他刚刚捅向敌人脚踝的那一刻,似乎因总算找到没被盾牌掩护的躯体一般,敌人放开大笑,戳下了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