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等人马不停蹄,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芙蓉池畔,那里围聚了不少瞧热闹的人。
“让开!”
心忧强坚范的安危,秦风一路行走,一路大声喝斥!
围观的人看着几匹高头大马没有减的意思,并直撞而来,吓得纷纷避让,大家推搡挤压,场面顿时乱作一团,硬生生的给秦风诸人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
到得里面,秦风眼神一扫,现里头有三伙人,一伙是官差,一伙是押着强坚范抽打的人,这些人明显不买官差的账,双方正在生着口角之争,这一幕,与电影电视解救人执的场景十分相似。
当目光触及不经意地一撇,心头杀机涌现。
强坚范等虎贲军让人揍得面目面非,鲜血横流,模样好不狼狈,而另有十几个魁梧的侍卫模样的人,则用剑鞘在他们身上、脸上抽打嬉戏,每击下去,强坚范等人身上皮开肉绽,下手之狠辣让人心惊。而虎贲士兵咬破嘴唇,他们麻木的重复着一个动作,倒下,又爬起来,又被人踢倒在地,但愣是没人出半点声息。
“只要你们求饶,只要你们说秦风是懦夫,是浪得虚名的虚伪之徒,本公子就放过你们。”一个少年公子,一边兴致盎然的观看强坚范等人受苦,一边出言相激。
“找死!”
秦风凌空一跃,人尚在空中时,手腕抖动,湛泸剑霍然出鞘,长啸一声,剑芒舞动,连续挥出三十六剑。
“啊!”
“我的手!”
“我的眼睛!”
……
秦风到处,卷起一片血雨腥风,残肢断臂满天齐飞,他恼恨这群狗东西,这一出手就是奇招妙招快招狠招,长剑迭出,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以闪电一样的度,没有一剑落空的斩下了二十四只手臂,刺瞎了十二只眼珠子。
秦风如同佛教传说中的修罗王一般,杀人如麻四字似乎犹不足以形容,直如天威电扫,沛然莫可御者。烈日阳光下,但见秦风浑身血染,犹如一尊杀神,来自战场的杀机,竟让所有人直堕冰窟。
地下是血红一片,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微风吹来,人人心中均打了个机伶,不知这是修罗屠场还是人间地狱,十八层地狱中怕也无此惨象。
“杀人了,跑啊!”
看热闹的人一愣、一惊,而后哭叫着,恨不得父母多生几条腿,哭爹喊娘的四下而散,人传人,人踩人,一下子清静了不少,一些胆子大的人面带恐惧的远远旁观着。
“兄弟们,我秦风对不起你们,我来晚了。”看着在突厥军中轻松自如的将士们在自己的国土上竟然让人打得一个个遍体鳞伤,秦风与信报的几人连忙上前搀扶,让他们轻轻坐在地上。
秦风拳头握起放下,恨得牙痒痒的,看着将士们这惨样,心中涌起强烈的歉意与杀机,心知他们受这罪是因自己之故,若非自己过于高调,也不会有人寻衅,将士们也不会受罪了,但,秦风更恨这群罪魁恶。
半死不活的强坚范忍着钻心的痛楚,一字一顿道:“将军,我,我们没给您丢脸吧!”
“你们都是好样的。是我连累兄弟们了。”秦风仔细的看了他们的伤势,心头的担忧与焦急为之一松,看起来很惨,但都是皮外,没有伤及筋骨,休养一个月左右就能够生龙活虎了。
强坚范咧着嘴道:“看将军这话说的,是我看不惯那些王八羔子辱骂将军。结果那些王八羔子率先出手,他们比我们厉害一些,所以让他们给揍了,事情……就这么一个情况,这跟将军有何关系。我们皮糙肉厚的,挨顿打。算不了什么。”
秦风见一脸适适当当的说着,不由苦笑起来。在自己的培训下,本来就是老兵油子的虎贲军士兵一个二个都成了滚刀肉。
一个面目全非的家伙插嘴道:“将军、火长,话说回来,咱们这顿打也挺值的。”除了训练,秦风平时也与大家打成一片,所以,士兵们在休息时候,也没有上下级之别。
“犯贱!”秦风怒道:“早知如此,我应该让你们再挨一段时间。”
强坚范没有理会秦风,皱眉问着那士兵:“这话何解?”
“火长,打从追随将军,还从未听将军夸过谁,咱们是新军成立以来第一个受到褒奖的人,回去了,兄弟们还不得羡慕死?所以说,祸什么兮,福什么兮来着。”
“没文化,真可怕!”秦风见一个二个还聊上了,禁不住讥讽着。
强坚范呆愣半晌,突然爆出了一阵,震天动地的狂笑,大笑:“啊哈哈……亚嘎嘎……太值了,太值了。哎哟,疼死俺了。”
大笑声中,扯动了伤口,强坚范又不住的大声呼痛。
余下几人亦是如此。
那怪笑经久不息,引起了路人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