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伯支支吾吾:“还要传?昨晚你们那声音,这半条街都听见了,连我都听不下去了”
6飞忙摸摸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你这房子隔音不太好呀,对,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寿伯假意哼哼道:“算你还有点良心,罢了,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找个日子将她纳了,怎么着也不能让别人说三道四不是”
6飞点点头,“恩,我听寿伯,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几天吧”
寿伯打了个哈欠,看来昨天晚上没睡好,“飞哥儿呀,老汉看得出来,你不是个坏人,要不然我也不会把你留下,巧娘也是个苦命人,寿伯也知道你会对巧娘好,也算她的苦日子熬到头了,我不知道戴官人让你做什么,我只想告诉你,那些大人物咱惹不起,事情如果真的没有别的路,还是那句话,带上巧娘一块走吧”
6飞敷衍着:“行,听您老的,不过我不走,巧娘也不走,对了寿伯,你看看这上面是什么”
说到这,6飞又拿起昨天戴恩给他的那把刀,借着门缝的光亮,6飞将刀抽了出来,指着护手边的一处磨痕道。
寿伯凑过去瞅了瞅,皱眉摇摇头,“看着像个字,不过老汉不识字”
6飞又仔细看了看,轻声道:“是个字,但被人故意磨掉了,只是这人在磨的时候有意保留了这个字的大体结构,乍一看好像是个高,也有可能是向或者何,寿伯,这殿前司的禁军里谁的名字里含这些字,我昨天去殿前司的时候听到一个姓高的,那人的官明显比戴恩要大”
寿伯在禁军里待过,虽然十将以前的将领没见过几个,但人名是听说过的,当即脱口道:“高顺,捧日军左厢都指挥使,这可是大人物,这刀和他有关?”
6飞纳闷摇着头,“不知道,除了这姓高的,还有没有姓向或者何的?”
寿伯抬头想了想道:“有,有个叫向训的,天武军都指挥使,这人官更大,姓何的到没听过”
6飞抱着刀沉默不语,戴恩到底是冲着姓高的还是姓向的,这些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寿伯,你知道戴恩和这高顺之间有甚过节不?”
寿伯摇摇头,“兴许有,兴许没有,这些人咱也够不着,就算是当年在战场上,我顶多就看见我那都头在那指手划脚”
6飞一想也是,捧日军左厢都指挥使和天武军都指挥使这人都是大宋的开国元勋,相当于后世的军区司令级别了,都能和皇帝直接对上话了,寿伯不知道他们的事也不足为奇,若是放在后世,6飞连一个县长都没过见过。
都是一些牛逼上了天的人物,6飞肯定没办法在短短三天之内摸清他们之间的过节,但有一点6飞明白,戴恩既然花这么多心思做这事,那肯定是有天大的好处,好处也无非名利二字。
钱,戴恩肯定不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名,换句话说就是升官。
若是从这一点上去理解,向训的可能性不大,天武军都指挥使和戴恩的捧日军左厢下的一个都虞侯比起来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而高顺是戴恩的直接上宪,如果高顺一倒台,谁得好处?当然是戴恩,不过再一细想也不对,就算高顺倒了,难道就非得从他的部将中挑人继任?
这个戴恩到底想干嘛?
一头雾水,6飞百抓挠心,当下就将刀藏在衣服里,出了门。
寿伯则依旧摆弄他的活计,到底是战场上下的老兵,这点镇定还是有的。
6飞出了安居坊,身后一直都有人跟着,看他们那精明干练又若无其事的样子就知道,这都是戴恩精心挑出来的。
左拐右扭,6飞尽找些偏僻的小巷走,后面的人仍紧随不止,走着走着,在一个巷角转弯时,6飞猛然闪离了他们的视线。
果然,一阵脚步声紧随而来。
“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子”6飞突然窜出,虎爪一样的手指紧紧的扣在一名尾随者的脖子上,殿前司他是不敢再贸然去了,更不敢轻意揭穿戴恩的阴谋,他手里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他只想要死也要死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