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辰这一觉睡的一点都不踏实,梦里她被人翻来覆去的折腾,整副骨架像是被人拆过又重装了一遍。
迷迷糊糊间,浴室传来动静,她缓慢的睁开眼,昨晚的记忆零零散散的蹿进脑子里,她终于意识过来梦里的都是真的。
她是真的被人拆掉又重新组装了!
怀着怒火,她猛地坐起身,腰上酸涩的感觉让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醒了?”罪魁祸首靠在浴室的门上,没了眼镜的桎梏,那双桃花眼既锐利又像是天生多情。
看的纪星辰没来由熄了火气,她自以为怒视实则只是轻飘飘的似埋怨的一个眼神甩过去:“你昨晚到底喝没喝醉。”
陆砚北挑眉看她,要说喝醉,那确实是醉了的,只不过后来他醒酒了。
而陆砚北一直都有一个优点,就是醉酒也不会忘事。
他舔唇勾笑:“醉了啊。”
纪星辰得知他确实是喝醉了,昨晚被折腾的不岔稍微消失了些。
她翻身下床,颤颤巍巍的朝浴室的方向走:“起开,我要洗漱。”
陆砚北趁着人过来,凑上去在白嫩的脸颊亲了一口:“再睡会儿吧,我帮你和岳父请假。”
纪星辰伸手把他扒拉开:“不行。”天都的招标日近在咫尺,她跟了这么久,如今一天都不敢耽搁,深怕到时候出了什么乱子。
陆砚北不动声色的拧了拧眉:“就这么在乎?”
纪星辰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陆砚北问的是什么,“废话,这个项目做成了,我在我那一圈小姐妹面前可就牛大发了,看以后谁还敢说我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瓶!”
陆砚北闻言失笑:“是,纪大小姐的面子最重要。”
“那是。”纪星辰一边刷牙一边含糊道:“其实我就是不想让我爸失望,这段时间感觉他白发多了好多。”
她说的不清楚,但陆砚北大致能琢磨出说了什么。
他沉默片刻,没有出声。
送纪星辰上班后,陆砚北从京川大桥拐了个弯,回了一趟陆家。
车子在桥上疾驰,陆砚北镜片后的桃花眼始终半眯着,瞳孔幽邃。
陆擎重利,纪家在北城算的上顶尖豪门,为什么会突然谈起离婚的事。
纪如松疼女儿,前二十多年都没让女儿进公司,一直支持纪星辰做自己喜欢的事,为什么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
还有他之前在唐家宴会上听到的关于纪氏的风言风语,无风不起浪,这些谣言是怎么来的。
诸多疑问盘旋在陆砚北的脑海里,绕成了一个谜团。
直到车子驶入陆家,他才收回思绪,径自下车去找陆振荣。
佣人指了个方向:“老爷子在那呢。”
陆老爷子正在自家别墅不远处钓鱼,见到孙子过来,颇为意外,但眉眼确实高兴。
“什么时候回陆家回的这么勤快了,不像你的作风啊。”陆老爷子摸着胡子调侃。
陆砚北眉眼微动,在老爷子旁边坐下:“爷爷这么多年还喜欢钓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