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女儿对自己这样冷漠,口里说着那样疏远的话,罗秋实心里难过到了极点,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已经习惯带上自己的面具,此时脸上也是挂着一方面具,因为他那丑陋的长相会让很多人感到害怕。对于自己的女儿,他当然希望以真实的面目出现,但如果对她造成惊吓和困扰,那他宁愿选择隐藏起来。
她其实至今都不知道自己面上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只是这熟悉的面具是他身份的象征,每一次看到这张面具,她就会知道她的父亲来了。
「我们能不能放下过去的那些纷争?今日我过来找你,确实是有要事相商。」
果然,没有事情的话,他是不会踏入自己的府邸,更加不会来关心自己的心情好坏。
叶静云懒得回答他,罗秋池也知道自己的女儿,这是在等自己的下文,因而也没有停顿,直接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怎么,你确定你要和我在同一日成亲?你我是父女?这样你想让霜华国的百姓如何来笑话我们?你不觉得这个提议实在是太可笑吗?」
他们是父女,却在同一日举行婚礼,这日她不能够接受的。
「你先别激动,我这样安排也是有道理的。」
「这些年来,霜华国所有人都知道你我父女不和,眼下你祖父年事已高,这霜华国终究还是要你我承担起责任,若是让有心之人利用你我之间的间隙,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到时候你我该如何自处,又怎能对得上父皇他对你我的信任和栽培?」
「你放心,这皇位我是不会与你争抢的。我志不在此,只想寻一个清静的地方,了却自己的余生,陪伴在自己所爱之人左右,与他携手共看这世间风景。」
她不过就是一介女子,根本不想参与那些风筝,对于她而言,那些根本就不重要。
深知自己的女儿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罗秋实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解释。
反正他在女儿的心中一直都是这样的形象,就算他为自己解释几句,她估计也是不会相信的吧。
但心中还是想要为自己说上两句话,哪怕能消了他此时的半点怨气也好。
「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之所以让我们在同一天举办婚礼,这是因为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向外界证明,我们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间隙和矛盾,这样让那些外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最起码在这些时日里,不会挑出什么事件来。你也知道,父皇年事已高,他经不起这样折腾的。」
叶静文觉得他的父亲说的也确实很有道理,她的祖父身体确实不如往日那样硬朗,毕竟岁数大了,该有的毛病一点也没逃掉。即使是御医再悉心护理,他的身子骨还是不能跟从前一样。
但是一想到母亲早逝,她的心里就为他的母亲而感到憋屈。现在他要娶别的女人了,根本就没有把她的母亲放在眼里。
「你当真要娶那个女人进门?你要知道她的年纪跟我相仿,并没有比我大上几岁,你都已经这把岁数了,为何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让世人如何看你?你让霜华国的百姓如何想你?」
「还有,难道你就不怕王叔他们对你有其他想法,认为你不配做这霜华国的继承者,害你丢了储君之围吗?你现在毕竟还没有坐上那个位置,处处还要受到别人的限制,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何?」
在她的记忆里,她的父亲一直都是一个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人,她不认为他觉得这是一个娶妻的好时机,最起码也要等他坐上那个位子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够说他的错处。
原因?他能将真正的原因说出来吗?显然不能,这个原因只能让它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