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脸红了,她摇摇头不说话,心理智上觉得不妥,可甜意却不可控地涌上来。』
李如华听了林惜微说是故意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扑簌扑簌地往下掉,看起来好不可怜,嘴上犹自硬撑,“他、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听了李如华这话,林惜微嗤笑,可是看着哭得眼睛红的李如华,到底没说出什么刺激人的话。
何亭亭伸手拍了拍李如华的肩膀,有些心虚地安慰道,“别哭了,可能就是不小心。”
“嗯嗯。”李如华不住地点头,然后去擦眼泪。
不远处时刻注意着何亭亭动静的刘君酌皱了皱眉头,很想大吼一声“我是故意的”,但又怕在何亭亭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只好作罢。
之后李如华留在何亭亭和林惜微这里的烧烤灶烧烤,没有再去刘君酌那里自讨没趣。
刘君酌烤了很多东西,可是却不敢主动送到何亭亭那里,急得都没心情吃东西了。不过他脑子好使,很快就想出办法来,挨个去分。
其他烧烤灶他意思意思放两串,也不管众人是否会因为争抢打架。到了何亭亭那个灶,他放下一大把――根据他对何亭亭的了解,何亭亭自诩为组织者之一,肯定会先让其他人吃的,他得准备过数量的才行。
为了让自己的心意更明显一些,他专门放在何亭亭跟前,即何亭亭装自己食物的碟子里。
何亭亭收到刘君酌送来的一大捧烧烤,心脏几乎从胸膛跳出来,愉悦也从心底蔓延全身,她觉得冰冷的海风骤然变得清新怡人起来,海浪声更是像散着喜悦的放歌。
“亭亭,你得多给我分。”正当何亭亭快乐无边时,身旁李如华凑过来,小声哀求起来。
何亭亭的心情瞬间变得差了起来,她想着,这些烧烤或许是刘君酌用来向李如华道歉的,毕竟他刚才气哭了她。
这么想着,她便垂下头来分烧烤,其他人每人一串,李如华三串,自己独占五串。
虽然有那样的猜测,可是何亭亭到底不甘心,所以牢牢占了五串,并且就连多吃的借口都想好了。
然而,李如华不知为什么,并没有诘问,也没有要多吃,而是满足的吃着自己分到的三串。
刘君酌看到何亭亭这举动,心里欢呼雀跃,又烤了许多,想着法子拿去给何亭亭吃。
吃完了烧烤,大家开始做游戏,玩得差不多了,便围坐在一起说笑。
何亭亭见时间不早了,便站起来告诉众人,已经定下几个民居房间,谁撑不住了可以去睡觉。
此时毕竟才初春,气温有些凉,加上夜晚的海风,就变成了寒冷的程度,很多人有些撑不住了,听到有民居,便高兴地表示要去入住。
何亭亭见状,便一一分配,尽量多地把人塞进房间里,或是睡床或是打地铺,将大部分人都分配好,才将凭条分给不同房间的负责人。
只是由于房间有限,还是有七个同学无法入住。其中女生四个,男生三个。
女生当中,何亭亭、李如华作为组织者,不好意思去争抢,所以没入住,林惜微不是本班的,也不好意思去占位置,所以也没入住。此外还有班长,为了表示大公无私,也没去。
至于男生,是刘君酌、张向京及副班长。三人都是惜花之人,是为了陪伴何亭亭三人才留下来的。
海风委实有些大,何亭亭把所有衣服穿在身上,又将三张毯子拿出来,自己和李如华一张,林惜微和班长一张,男生三人一张,裹着毯子烤火。
七人此时是在一个小土丘后方,吹来的海风被挡住了一些,再加上烤着火,裹着毯子,并没有冷得太过。
十一点多时,林惜微、李如华和女班长纷纷东倒西歪地睡着了。
何亭亭因心中有事,撑了好一会儿,撑到午夜十二点,终于撑不住也频频打瞌睡。
正当她上下眼皮打架,恨不得马上睡过去时,听到耳边有人语气温柔地说“睡一觉吧……”,再也撑不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说话的人正是刘君酌,他见何亭亭打瞌睡了,便专门坐到何亭亭身边让她睡的。此时见何亭亭终于睡过去了,便脱了外套,搭在她身上,又加了柴,拔旺了火。
夜渐渐深了,海浪的声音渐大,海风更是呼呼呼的直刮,显得更冷了。
张向京和另一个男生到底没忍住,都趴着睡了过去。
刘君酌拔着柴火,保持柴火烧得旺,其余时间就用来望着何亭亭的睡容出神。
即使无数次让自己不要再被她诱惑,不要再傻傻地向她靠近,可是事到临头,到底抗拒不了诱惑,情不自禁地靠过去。
少女的面容在火光之中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只是眉头微微蹙着,似乎有什么让她难过了。
刘君酌看着看着,忍不住将手伸出去,去抚平她蹙起来的黛眉。
可是即将触及的那一刻,他的手顿住了,犹豫再三,还是颓然放下。
她那样好,他觉得碰了她,都是亵渎。
这么想着,他痴痴地盯着少女的睡颜看,心中爱意翻涌,怎么也压抑不住。
他想,他可以这样看着她看一辈子,永远不会厌烦不会腻味。
只是不知道,将来等她长大了,陪伴在她身边的,还会不会是他。
如果是过去,刘君酌可以很自信地说必定是他,也只会是他。可是经过这些时候的冷战,他不敢肯定了。
海风呼啸,海浪哗啦啦作响,刘君酌低头盯着少女的睡颜,终究忍不住,低声喃喃地道,“亭亭,亭亭……我、我偷偷喜欢你,偷偷爱着你,你、你……”你会爱我吗?
他想,遇见何亭亭,他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了。
她就是他的沧海,她就是他不顾一切却又忍不住自卑的追逐。
夜越深了,只有呼啸的海风以及不知疲倦的海浪,还有刘君酌痴迷的眉眼。
次日何亭亭睁开眼睛,现天还没亮,只有渐渐烧尽了的火光。
她揉着脖子想坐起来,才现自己是枕在刘君酌腿上的,而且身上也盖着刘君酌的外套。
脸瞬间红了,心跳也逐渐加快,何亭亭忙坐起来,将外套盖在刘君酌身上,又脱下一件毛衣,盖住刘君酌的大腿,然后才去打量四周。
柴火快要熄灭了,昨晚堆得高高的干柴全都没有了,显然是烧完的。
何亭亭这么想着,忍不住看向刘君酌。
铁定是他烧了一夜柴火的,或许刚刚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