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听到这里,大致明白了是什么事,差点气炸了,眼眶中泪水滚来滚去,就要落下来。』
不过张向京就在她身旁,她倒不好哭出来,只好强忍着,低声道,“我要去小卖部买点东西,你先回去吧。”说完不等张向京回答,飞快地跑回去了。
“哎,亭亭,你要买什么啊?”张向京想不到何亭亭转身就跑了,忙追问道。
可是何亭亭已经跑远了,张向京得不到回答,只得转身回去了。
还没回到教室,上课铃就响了,张向京忙撒腿飞跑,坐回到座位上。
刘君酌一直打量着教室门口,没看到何亭亭进来,便问张向京,“亭亭呢,你刚才看见她了吗?”
“看见了,她说要去一趟小卖部。”张向京回道。
刘君酌听了,便放下悬得高高的心。
可是十分钟后,何亭亭还没回来,刘君酌坐不住了,踹了张向京椅子一脚,“亭亭真的去小卖部了?怎么还不回来?”
做了十多分钟习题的张向京抬头没看到何亭亭,心里也咯噔一下,再回想起何亭亭问自己的问题,更觉得不对劲,忙压低声音问刘君酌,“亭亭说你已经告诉她我们为什么打架了,你是不是说过?”
“我没说过!”刘君酌火冒三丈,面上却阴恻恻地问,“你该不会就全说了吧?”
张向京也意识到自己做了傻事,低下头内疚地说道,“我、我以为她知道了,所以就没隐瞒了。我还说了你是怕她成绩下降才偷偷收了她的情书的,你别担心……”
刘君酌怒极,可是此时顾不得理会张向京了,丢下“蠢货”两个字,就飞快地跑了出去。
初中毕业时,何亭亭就因为他烧了她的情书而生气,这次知道他又偷偷拿了她的情书并毁尸灭迹,肯定非常生气,他得去好好道歉才行。
刘君酌先是去小卖部那边找,果然找不着,于是又去运动场,没看到人之后,便在学校到处到处乱窜。
几乎把校园都翻遍了,他才终于在运动场边阴影处的秋千架那里找到何亭亭。
那地方靠近楼梯的一侧有阴影,在月光下根本看不清有人,得转过来才能看到阴影后面的月光及人,再加上有一次何亭亭经过时说这个地方阴恻恻很可怕,所以刘君酌压根就没想过何亭亭会来这里。
“亭亭,原来你偷偷在这里玩啊……”刘君酌让语气畅快一些,带着笑意跟何亭亭开玩笑。
可是开完玩笑之后,只看到何亭亭的背部由骤然紧绷到放松,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刘君酌见状,知道何亭亭这次气得不轻,便又逗她,“亭亭,你是不是偷偷吃零食了?”
说完了见何亭亭还是没说话,刘君酌心下惴惴不安起来,忙走上前去,站到何亭亭跟前。
这一看,心跳差点停了下来。
只见何亭亭正无声的流泪,眼眶下的泪水在幽冷的月光中如同薄冰一样泛着冰凉的光。
“亭亭,你别哭……”刘君酌反应过来之后,马上手忙脚乱地伸手去帮何亭亭擦眼泪。
孰料他的手才摸到那冰凉的泪水,就被何亭亭狠狠地甩开了。
刘君酌感受着手心中泪水的凉意,一颗心如同被揉搓一样,痛得连同手指一起跟着抽,
“亭亭,是我的错,你骂我打我好了,别自己哭啊。何叔不是说过吗,不能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这件事是我做错了,你欺负我好了,别让自己难过啊。”
何亭亭伸手抹了眼泪,“我怎么敢欺负你刘君酌呢,比法|西|斯还法|西|斯,我可得罪不起。你也不用跟我说话了,反正没一句是真的。”
“没有的事,就是、就是那个情书我瞒了你,别的什么事我都跟你说啊……”刘君酌听何亭亭开口说话,但是说出来的都是气话,便忙小心翼翼地辩解。
何亭亭愤怒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就不愿意你管我的情书!你是我的谁啊,你管我收不收情书呢,连我爸都没有管我,你凭什么阻止我收情书!还有,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收了我的情书,你这是侵犯权!”
“我、我……”刘君酌听到何亭亭问“你是我的谁”这样的话,很想说什么,可是又知道自己现在还真的不算何亭亭的谁,只得恼羞成怒道,“反正我就要管,我就是不许你收情书!”
何亭亭大怒,“凭什么啊,你自己能收情书,我为什么不能收?我告诉你刘君酌,你以后还敢收我的情书,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然后还要收很多很多人的情书,而且跟他们好!”
她讨厌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作风,讨厌极了!所以这时生气起来,就有些口不择言。
“我不许!”刘君酌怒极,大吼出声。他原本听到前面,还想说明一下自己也不收情书的,可是听到后面,何亭亭说什么还要跟别人好,顿时勃然大怒,都忘了要辩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