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福滞了滞,苦笑问道,“不知道刘先生和何先生还有何小姐,需要买多大的地呢?”他原本是打算吊着吊着,突出买地的难处,再将之办下来,让眼前三人觉得自己能力突出,进而重用的。
没想到人家刘先生压根就不愿意废话和他玩心计,十分的直截了当。
刘君酌没有说话,而是先看向何亭亭。
何亭亭见刘君酌看自己,知道是让自己说的意思,就看了看何玄连,见他也是一副听自己的样子,便道,“唔……李先生能够买下多大就多大吧,尽力就好。”
她没有和李先生这样的老油条打过交道,所以听李先生说有点难办,还就真的信了。因为对李先生的期望不大,所以她才开口让李先生尽力,能弄到多大就多大。
“就听亭亭的。”刘君酌和何玄连异口同声地说完,将视线看向李全福。
李全福心中一惊,忍不住再度看向何亭亭。
没想到两个老板竟然都是这少女的,那这少女到底什么来头?
他正看着,忽然感觉有道刺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便忙将视线从何亭亭身上移开,看了过去。
现盯着自己的是刘君酌,那眼神像刀子似的,李全福有些茫然。
他什么时候得罪他了?还是说因为自己没有马上答话?
这么想着,他忙点点头,“行,我会尽我所能的!”
“那就拜托李先生了。我们现在是暑假时间,李先生随时可以跟我小叔联系。”刘君酌说着,站了起来。
他不喜欢有男人这样看何亭亭,即使是个大叔,即使没有任何不好的想法!
见刘君酌站起来了,何亭亭和何玄连也跟着站起来,何玄连还多说了一句,“李先生,我们很相信你的能力,希望你不会让我们失望。”
何玄连是男丁,何学对他的要求比较高比较严,绝对不可能和何亭亭一样的,所以李先生之前的言下之意他也听懂了,这时便专门点出。
李全福听了,心知这个也是聪明人,便忙点点头,又翻了几瓶冻过的水出来递给三人,“天气热,拿在路上喝。至于买地的事,我马上准备,明天就去办。”
“谢谢李先生了。”何亭亭笑眯眯地说道。
李全福不由得有一刹那的晃神,十来岁的少女,比清晨初绽的鲜花还要新鲜美丽,胜过任何淡妆浓抹。更不要说这个少女除了青春,还有少见的容色璀璨。
刘君酌见李全福又盯着何亭亭看,终于忍不住了,跨步上去,遮住了他的目光,同时对何亭亭道,“亭亭,走吧。”
“嗯,走了。李先生再见。”何亭亭说完,率先走在了前面。
何玄连跟上,刘君酌落在最后,还专门看了李全福一眼才走。
李全福终于确认,自己的老板刘先生倾慕那位少女,所以对自己盯着那位少女看格外不顺眼。
他有点委屈,很想追上前去告诉他,他是绝对没有非分之想的。
何亭亭出了建筑,兴奋地对刘君酌和何玄连道,“我们一定要好好赚钱,多买一块地。”说着一拍手,“我们等会儿去鹏城大学看看怎么样?如果环境好,在那里附近买地也不错啊。”
“妈妈之前在大学旁边买过一块地了,你呢,就不要再好高骛远啦。先准备好钱,买下这里的地再说吧。”何玄连伸伸懒腰说道。
比起很多迷茫、不知道将来何去何从的人来说,他很清醒,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相信自己愿意为之而努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何亭亭听了,激动的心情稍缓,笑道,“那我们好好努力赚钱吧。”
三人回到车上,直奔鹏城大学。
85年的鹏城大学有些荒凉,有些凌乱,被几条路包在中间,没有围墙,只有几栋高楼。
车子停在高楼前,何亭亭和刘君酌、何玄连下车,四处打量这座鹏城唯一的大学。
不时有学生经过,一个个朝气蓬勃,高谈阔论,一副恨不得马上毕业投身鹏城建设的模样,激动地谈论着震惊世人的鹏城度――三天建成一层楼的壮举。
何亭亭、何玄连和刘君酌还年轻,听得更加热血沸腾,恨不得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加入这个小渔村的建设,参与着这个小渔村的华丽变身。
三人正激动地四处看着,忽听得有人带着疑惑叫道,“老三,亭亭,还有君酌?”
何亭亭三人听到叫自己,连忙看过去,这一看马上就都笑了,纷纷出声打招呼,“张教授好……”
“果然是你们,这是来参观的吗?”张教授笑看着三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何玄连身上,“老三大学准备考这里吗?很好啊,张校长把我们学校建设得很好。外边的人提起我们大学啊,都是‘北有京大,南有鹏大’的。”
何玄连听问,笑着回答,“我还不确定考哪里呢,不过我大哥二哥都在京城,我挺想去京城的。”
“去哪里都好,就是得好好学习,别听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张教授说完,一挥手,“走,我带你们参观参观咱们这里的第一所大学。”
何亭亭三人于是跟着张教授到处参观,几栋教学楼都是崭新的,楼下不时看到有人在锄地、种树、种花,还有人挑砖头。
见何亭亭打量干活的人,张教授笑呵呵地说道,“你们猜,他们是什么人?”
“是工人。”何亭亭、何玄连和刘君酌异口同声地说道。
“都猜错了。”张教授摇摇头,“可不是工人,他们都是学生。张校长在我们学校设立勤工助学制度,学生在学校工作,或是打扫,或是在食堂分饭,或是协助宿管管理宿舍楼,都有收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