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点了点头,想了想,问,“你们锯了吗?”
“锯啦……不过是你三哥强烈要求的。”刘君酌悻悻然说道,他原本是不干的,可是何玄连却威胁,他敢不干,他以后都不让他靠近何亭亭了。
“那如果王良生或者方秀兰掉粪坑里了,我们要多叫人去看热闹啊,让他们丢脸丢个够。”何亭亭兴趣勃勃地提议道。反正已经恶心过了,不如办得好一点,让王良生或者方秀兰丢尽脸面。
这其实有些困难,因为不知道王良生或者方秀兰什么时候会掉进去,但是刘君酌为了不让何亭亭失望,最终还是点点头,“就这么办。”
大不了,他再去锯一次,确保让王良生或者方秀兰今天就掉进去,而他时时注意他们的动静。
何亭亭想到王良生或者方秀兰掉粪坑里的样子,顿时大乐,心情更加畅快,在刘君酌背上笑得开心。
春末夏初的风在吹,风中花香弥漫,少女银铃般的笑声让一切都鲜活起来。
刘君酌将脚步放得更慢,恨不得能这样一辈子。
到了调试香水的实验室,刘君酌放下何亭亭却并不肯马上走,而是扬言说自己也要调试一种香水。
何亭亭听他一副坚定的语气,倒也不打击,只道,“那你节省一点,我们茉莉花香精不够用呢。”
“放心,我不会浪费的。”刘君酌说完,知道急不得,又想起刚才答应何亭亭的事,便很快离开,找何玄连去了。
何亭亭自己一人待在实验室里调试香水,很快便忘了四周的一切,只有自己的香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大盛,紧接着响起刘君酌兴奋的叫声,“亭亭,王良生和方秀兰两个都掉粪坑里啦……”
“原本以为只掉一个,没想到一次掉了两个,哈哈哈……”何玄连畅快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来。
他和王雅梅也算打小认识,今天本该也去探望王雅梅的,毕竟有车顺路。可是王良生和方秀兰闹那一出,让他膈应死了,所以故意不去。
何亭亭将最后一种香精添加进去,这才放下工具,抬起头来惊喜道,“怎么这么巧,竟然掉了两个?”
毕竟是大人,又不是小孩子需要找伴去厕所,肯定是分开一个一个去的,所以他们原先的想法都是,掉任意一个就够了。
“他们一个去喂猪,一个上厕所,同时踩上去,当场就掉进去了。”何玄连眉飞色舞地说道,“亭亭你是不知道啊,一听到他们掉进去,我们马上就扯开嗓子叫,引得全村的人都来了。我保证,他们夫妻俩估计两个月不敢出门。”
何亭亭听得大乐,她知道喂猪向来是王雅梅的活计,现在王雅梅受伤了,才轮到方秀兰,不由得笑道,“这就是方秀兰的报应。”
“这不是报应,这是我们的报复。”刘君酌笑道,“王良生和方秀兰这次真是丢尽了脸了。因为除了村里人,正好有人从魔都来找何叔,又有台胞回来,都碰上了。”
何亭亭一听,笑得更大声了,爱面子的王良生和方秀兰在有身份的外人跟前丢脸,只怕难受死了。
笑够了,这才问,“君酌哥你说有人从魔都来找我爸爸,是什么人啊?”又转向何玄连,“三哥你认识吗?”
“是我们的三伯公,他带了三个人来,一个是他的孙女儿,看人眼睛向天,讨厌的。”何玄连没好气地说道。
何亭亭惊讶,“是爷爷的兄弟吗?那大伯公岂不是也来我们家了?”
“就是爷爷的兄弟,大伯公的确来了,他们见面了还挺激动的。”何玄连回答完,又道,“亭亭你继续调试香水吧,别去待客了。我先上去……”
刘君酌坐下来,“那我陪着亭亭,你快回去吧。”
何玄连看了一眼刘君酌,脚步却未停,一边走一边说道,“有两个人是想来买我家的客家围,占我家便宜的,刘君酌你真的不去看热闹?”
刘君酌顿时一脸挣扎,但很快看向何亭亭,“亭亭,那你自己待着,我去看看。我也是……”他说到这里脸瞬间红了,没好意思说下去,飞快地跑了。
他想说的是,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他听小叔说过何学坑过好多人,一直想跟在何学身边学习学习的,这下是难得的机会,所以忍痛暂时离开何亭亭,去跟何学学东西。
他跑出去的时候握着拳头想,等我学得多了,变得更加能干了,以后就能赚好多钱给亭亭了,亭亭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