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作为一个昏迷了三十多年的人,已经没有了过去的记忆,一切字等于重头再学,所以并没有为去年学过的二简字烦恼和混乱,相反,她记得很快。
张老师教了大家半节课,就让大家死记硬背一会。
到了下半节课,张老师清清嗓子,叫同学们上黑板听写,第一轮就叫到何亭亭和两个男同学一个女同学。
四人一起站到黑板前,拿着粉笔竖起耳朵准备听写。
这时候学生多数害羞,除了何亭亭,站在黑板前的三个同学脸红得跟血一样,小身体还不住地颤抖。
至于何亭亭,她在短短时间内经历第三次听写了,心理素质已经变得很是过硬,此时站在讲台上便十分镇定。
开始听写的时候,何亭亭凝神听着,捏着粉笔,把听到的每个字都一笔一划地写了出来。
另外三个同学一开始也会写,可是共听写15个字,到了第5个之后,慢慢就开始出错了。
15个字对何亭亭来说小菜一碟,她很快写好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而另外三个同学,拿着笔在空着那里不住地写着,写上了又用手抹掉,接着又写,可是写来写去都觉得不是,最后也没办法,随便写了一个会写的字上去。
“好了,下去吧。”张老师看到三个小同学着实写不出来,便开口。
三个同学闻言松了口气,湿着手心红着脸回到座位上。
“我们先来看看,听写的四位同学写得对不对。”张老师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的学生说道。
同学们静静地听着,没有人敢应答。
张老师也不在意,这些学生都害羞,上课了基本上不敢主动说话和回答问题的。
“我们先看第一个……”张老师开始逐个修改和点评。
就这样,叫四个同学上去听写,写完了再修改点评,如是再三,很快4o个同学都轮了个遍。
这时,有老师拿着个摇铃站在教室外不住地摇,清脆的铃声把下课的消息告诉所有上课的师生。
何亭亭班上的学生却不敢动,仍旧坐在座位上。
张老师站在讲台上,“大家都知道自己没记好吧?讲了那么多次,就是不愿意记,怎么耳朵就不会忘了带?”
“因为耳朵一直挂在身上啊……”何亭亭心道,却不敢说出来。
张老师现在应该挺生气的,因为下半节课听写下来,只有她没出错,其他同学多多少少都写错了。
那些同学,有调皮捣蛋不肯学的、有不听课的、有记住了一时改不回来的,或多或少都还是写了本该废除的二简字。
其中,“病”“菜”“雪”这几个字是最多人写成二简字的,简直是重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