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麻痹,怎么回事儿;‘干他们’?他们是谁?”
春字营的营官希蒙额正在行军帐篷里迷瞪,等着中午属下孝敬的烤山鸡打牙祭,耳朵边就听到外面一片大吼在群山密林间回荡。
他连滚带爬的跑出帐篷,震惊的举目四处搜索。
江岸边的清军们,也都纷纷冲出帐篷,一个个的傻望着后面重重叠叠的山林,搞不明白这是闹哪一出。
不过所有人都没怎么慌张,甚至连丢在帐篷里面的步枪都懒得去拿。
既然是中国声儿,那就是自己人。
现在的鸭绿江边的自己人,除了百十个营头的各路练军,哪里还有别的影子。
这个时候要是一个个被唬的拿枪架炮的,岂不是让人家看了笑话,显得爷们儿胆儿小不是?
“副尉,在这面,是援朝军!卧槽他麻痹,他们拿着枪干什么?麻痹哟,站住,站住,这是我们春字营的防区;――站住!”
在众人的耳朵里,突然听到在后山拐角处警戒的,蓝翎长额尔恒额的惊叫声。
“卧槽,援朝军这群孙子疯了么?”
正五品的步军副尉,春字营营官希蒙额,听得莫名其妙。
――这帮家伙不好好在自己的防区呆着,t的跑到老子春字营的地面儿来干什么?
说句心里话,援朝军要真来这里驻守,他希蒙额那是举双手加双腿赞成。
绝对会二话不说的立马把队伍拉到安平河上游,做这些傻比援朝军们‘坚强的后盾’。
还有他们嘴里喊着的‘干他们’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倭夷兵来了!
希蒙额心里一惊,然而望着空荡荡的安平河口,又是一脸的迷茫。
随即,希蒙额就吃惊的看到,一大群穿着西式军服的援朝军,一个个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满脸狰狞着,手握步枪的冲了出来。
然后如同风一般的在他的身边刮过,视若无人的冲向安平河口。
这是在玩哪一处呀?
真t的见鬼了!
希蒙额长的不高,看着这一群人高马大,一脸凶相的援朝军。
让他心颤的,都不敢吱声儿。
这时候,他突然在援朝军的冲锋队伍里,看到了一个又矮又瘦的‘猴子’。
“喂,老弟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嘴里的‘干他们’是干谁,倭夷兵来了么?”
希蒙额顿时胆气一壮,一把将那只‘猴子’死劲拽住,好奇的询问。
“卧槽你麻痹,别拉你爷爷!这么多人,为什么你丫的就拉着爷爷,觉得爷爷好欺负是不?”
正冲锋的过瘾的步兵三营二连的副连长‘柳杠子’,顿时就一蹦三跳的勃然大怒:“你是不是觉得爷爷长得又瘦又矮的像只猴子,所以柿子捡软的捏?”
“呃――”
希蒙额连忙松开手,心想着这小子倒是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长得像一只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