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悄无声息下了楼梯,出了庆丰楼,很快寻到郑家的马车。
郑妍让翠屏、翠竹乘坐马车先走,她扯了李秋岁坐到她们来时的马车里。
李秋岁也不挣扎。
三人坐定,郑妍和二姐郑媛齐齐嘘出一口气。
平定了心情,郑妍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说:“岁岁,你怎么想到去拦人的?那人手里有刀,我腿都吓软了!”
郑媛也好奇,这会马车里没有旁人,说说话也能缓解气氛。
李秋岁抿唇笑了笑,谎话张口就来,“我也怕,当时就想,真让他得逞,那位宋公子可能就没命了!人家虽然倨傲,但罪不至死。再者,救人一命是大功德,没多想就……”
这会什么宋公子在郑妍这里不重要,忙挑拣她最感兴趣的问,“那你是怎么踢了那人一脚,人就摔趴下了呢?”
郑家姐妹站她身后,离的很近,能看清她的小动作不足为怪。
抛开两家恩怨不提,在外头两位郑家小姐对她多有维护,姿态也坦然,有些事情不是诚心隐瞒她们。
“我踢了那人脚腕上的麻穴,又使了力气故意去绊他。”
那人不是装的,真的摔得很惨啊!
郑妍恍然。
“人脚上还有麻筋呢,我还以为只有胳膊肘那里才有,你也太厉害了!”
又连连追问,“谁教你的啊,你们村上也有神医吗?就像杨神医那样的。”
上一世为了研究异能,李秋岁没少钻研穴位、经络这些,这不就用上了。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说辞时,郑府大门在望。
总算到家了!
“到家了啊!”郑妍嘟哝,她还有许多话没说呢!
马车进了府门,忙丢开前头的话题,去拉李秋岁:“岁岁,去我院里,今晚同我一起住。我有好多漂亮衣服首饰,都给你好不好?”
李秋岁哭笑不得。
郑媛去拉妹妹,“再胡闹,我去喊母亲来。”
郑妍看她姐似乎动真格的,总算住了嘴。
唬住了妹妹,郑媛对李秋岁笑道:“岁岁,先前我娘已经让人收拾院子了,你去学堂,也就这两天的事。这两日有空闲,你先学着认认《三字经》,到时学起来会轻松些。”
“蓥哥那里有书,你让翠屏或翠竹跑一趟。”
李秋岁乖乖点头,也不提自己能倒背如流的话,“多谢媛姐姐,我知道了,会好好准备的。”
马车停稳,李秋岁率先跳下去,一溜烟人跑没影了。
“她跑那么快作甚的?”郑妍问她姐。
被你吓的呗!郑媛翻她白眼。
庆丰楼这边,李秋岁三人走后,宋临估摸人走远了,撂下话也走人了。
姓钟的那位好不容易被人搀扶起来,脚脸都还疼着呢,想说话也没人搭腔。
大家同是银州城人,平日也算要好,时常同进同出的,姓宋的目下无尘,他们看不顺眼,可也犯不着动手。
这事之前,谁知这人竟是这般脾性,为两句口角,值当你要人性命!
不是那位姑娘拦住了人,真让他得手,后果不堪设想,他们这些旁边看着的,能得什么好去。
这种冲动的脾性,还是少来往的好!
众人很快散了个干净。
宋临问随行小厮:“那位姑娘谁家的?”
小厮是姨母指派的,银州城本土人士,各家小姐公子他都门清,不然姨母能指派他跟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