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的钳子利落地将它的脚趾夹断,它颤抖着发出痛苦的尖叫声,耳边却又听见甘凉提出了新的问题——
“什么的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武仙19咬了咬牙,虚弱地张口说道:“唾液……”
从刚才开始,甘凉就一直不停地向它提出这样无聊的脑筋急转弯,问题就是要让它的脑袋在受刑时依旧能够保持清醒,使得它不会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昏厥过去。
“答对了。”甘凉的手停了下来,满地血淋淋的脚趾又新添了三只,“那你现在打算说了吗?”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
“是吗?”甘凉站在原地,将手中的大钳子一把丢到地上,激起沉重的碰撞声。
他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的手肘,轻轻地捻了捻下巴那团短短的胡须。
“从最开始,就是这个回答呢……”他自言自语地说着,目不转睛地盯着被束缚在方柱上的武仙19。
虽然结果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甘凉很清楚,有些看不见的东西已经产生了改变。
武仙19低垂着脑袋,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眼神中光芒涣散,甚至已开始本能地躲避甘凉的目光。
它已经彻底被甘凉驯服,至少现在,甘凉在它心中的地位或许已然和使徒们一般。
但如果真的已经变成了这样,武仙19依旧坚持不知道的话,或许线索真的就只能推进到这里了……
“它……它没有固定的藏身所……每个一个月就会换到一处新的地方……”
“每次换完……我都会被抹去记忆……”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
甘凉低着头沉默了一会,随后又从西装口袋里摸出来一根烟叼在嘴里,掏出打火机点燃。
“没意思。”
他如是说着,转头就朝着武仙19的牢房门口走去。
武仙19惊恐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熬过了这样恐怖的拷问。
伴随着房间门复杂的上锁声,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再次熄灭,它又重新回到了窒息的黑暗中……
“我们……会输的……”
它如是虚弱地自言自语。
另一边,走出牢门的甘凉刚转过身就在走廊的尽头发现了等待已久的祝彤。
“哟,小美女。”
他一只手扣在头顶的爵士帽上,风流地朝着祝彤挥了挥手,“这么多年不见,是不是想我了?”
祝彤皱着眉头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问道:“它招了吗?”
“这么扫兴啊。”甘凉苦涩地笑了笑,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没有。”
他将双手插在衣服的口袋里头也不回地继续走着。
“线索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