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做梦也没想到有天别人诅咒自己,竟是为了让自己不会伤受而死!
“我猜诅咒应该不是你想要的最终结果,”常生对清河说:“毕竟这样达不到折磨我的目的。”
“这只不过是防止你在我的复仇计划实施前自杀的一种手段罢了,”清河说:“诅咒要真能救你的命,那生命就太廉价了!”
“生命这个词在你嘴里说出来真让人感觉可笑!”
“你不用对我冷嘲热讽,”清河大义凛然地说:“无论在哪个世界里,改朝换代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你错了!”常生说:“改朝换代的确是无可奈何也阻止不了的必然事件,毕竟世界就是在一次次毁灭和重建中进步的,但改朝换代必须是顺应民意的才可以,反之就算成功了也必不长久。而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敢说是顺应民心的吗?”
清河鄙夷地看着常生,“真理永远都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只有让那帮愚民在重建的世界里体验到人类进化的好处,他们才会知道新世界的美好。”
常生扶额,一脸心累的表情,还在心里埋怨自己跟个重度中二病患者讲什么大道理,她但凡有一丁点正常的三观,也就不会做出这种遭天谴的事了。
话说回来,这变态清河到底什么时候才遭天谴?再不遭,云海城都快让她攉攉完了。
常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她多废话,便转移话题问:“你第一次见厉寒是什么时候?”
清河的眼神迷茫了一瞬,随后才说:“反正比你久得多!”
“厉寒说他跟你这次是初见,”常生好奇地问:“那你跟他的初见又是什么时候?你爱了他多久?”
“你想跟我比谁爱他更深?”
“时间的长短和爱的深浅并不存在决定性的关联,”常生说:“且不说我爱不爱厉寒,就光是他不爱你这一点,你就是再爱他也没有用!”
清河立时就怒了,但瞪视了常生片刻后又渐渐转变成了悲伤,还有一丝认命的感觉在掺杂在里面。
“你也不用生气,我没别的意思。”常生说:“你要是正常追厉寒,而不是拿我的命逼他,我根本就不会挡你的道!我只是单纯的好奇你为何会如此执着于厉寒,明明厉寒之前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清河的眼神迷茫了好久,最后竟真的开口谈起了她对厉寒的感情。
清河说她跟厉寒的初见并没有多少浪漫色彩,只是几次的匆匆一瞥而已,当时的清河也并不明白什么情情爱爱,只觉得厉寒很好看,看了就让人移不开眼罢了。
那几瞥之后,清河就再也没有见过厉寒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厉寒从此便住进了清河的心里,虽然依旧没有什么情啊爱啊的感觉,但它就像涓涓细流般,渐渐填满了清河的心海,那片海里满满的全是她对厉寒的淡淡的爱慕。
那之后很久,清河才无意中得知这个一直存在于她心里的男人叫厉寒,是三界联盟的狩灵人,是东方鬼帝之一的神荼的儿子,而她也渐渐明白了她对厉寒的爱意。
即便很早就知道了,但厉寒在清河心里依然是个喜欢但却很模糊的存在,所以清河并没想过她这个一直存在于心里,清淡如水的单恋可以开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