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在房顶上看了一眼浣衣局里忙碌的宫女们,冬梅也在其中,她比常生初见她时精神萎靡了许多,人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冬梅干活时,无意间瞥见春兰,眼中依然掩藏不住她对春兰的浓浓恨意。
常生灵机一动,从房顶跳下来,直接从大门走进了浣洗局,好似随手般地一指冬梅,喊道:“以前给前代城主伺茶的那个什么梅的,你过来一下!”
冬梅一见到常生,脸色立时阴沉下来,但常生手里有她的小辫子,尽管她千般不乐意,还是不情不愿地向常生走去。
这个时候,春兰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比冬梅更先一步走到常生身边,先是对常生一礼,随后才说道:“不知常公子唤我手下的宫女所谓何事?”
常生温柔地一笑,说:“没什么,关于前代城主的事,我还想再问她一些事!毕竟她是给前代城主伺过茶的人,对前代城主总比别人要知道的更多些嘛!”常生故作一脸恍然地说:“对了,春兰姑娘还是当时前代城主寝宫的掌事宫女呢,您要是没事的话,咱们也可以聊聊啊!”
春兰淡淡说道:“下人哪有没事的。公子想借人当然可以,但我们浣衣局人手本来就不够用,还请常公子早些归还才是!”
“那是!”常生温言道:“在下自不会给春兰姑娘添麻烦的。”话落,常生就带着立在一旁的冬梅离开了浣衣局。
待周围没人了,冬梅才一脸不悦地说:“你怎么又来找我……找奴婢的麻烦!咱们的事不是两清了吗?奴婢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婢女而已,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公子就不能放过奴婢吗?”
“我又没害你,何来放过一说啊!”常生笑着说:“放心,这次我不是来问前代城主的事,我要问的是春兰的事!”
提到春兰,冬梅一怔,她不解地问:“公子问她的事要做什么?”
常生说:“纯属我个人对她这个人感兴趣罢了,想听听你口中的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冬梅冷声说道:“公子明知道奴婢讨厌她!问奴婢这些,奴婢难道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吗?”
“你倒是诚实!”常生说:“我要是想听好话,也不会来问你了!不是吗?”
冬梅问:“公子想知道春兰什么事?”
常生说:“最了解一个人的是他的敌人!我想知道你讨厌春兰什么地方,你又觉得她哪里奇怪或者可疑!”
冬梅冷冷地说:“如果公子是怀疑前代城主的死与春兰有关,奴婢劝您还是转移目标吧!虽然我非常非常看不惯那个小贱人,但她对前代城主的忠心却算是她唯一的优点了,她是绝对不会害前代城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