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你说什么呢?小天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你怎么能一来就贪图人家的家传药方?你是不是太激动了,所以说错了话,快给小天道歉,否则别怪我们母女两人不认你。”邱雪娇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张军,道。
其实,一开口,张军就后悔了。
不是后悔向天泽开口索要祖传药方,而是后悔意图表达的太明显、太急切,应该徐徐图之才对。
作为一名医学院的教授,张军太了解天泽祖传药方的价值了。
可以这样说,一旦张军得到了药方,并且完成了药方的解析、研,那就相当于张军提前预定了一个诺贝尔医学奖。
夸张吗?一点都不夸张。
人体神经的恢复向来都是一个大课题,人类医学展到了现在,虽然可以修复损伤的神经了,但那都是刚刚损伤的神经啊!一旦时间久了,就出了现代医学所能医治的范围了,不管是药物治疗,还是手术治疗都不可能了。
而乐乐呢?
可不单单是神经损伤这么简单,根本就是视神经育不全啊!这完全是出了现代医学所能医治的极限。所以,只要张军能攻破这个课题,得一个诺贝尔医学奖自然不是问题。
而诺贝尔奖意味着什么?
华国,一个传承了五千多年的泱泱大国啊!国内却没有出一个拿诺贝尔奖的(其实是有一个拿文学奖的,呵呵,太阳这里就不多评价了),就算是有华人拿奖,那也已经不是华国人了。这就造成了国人的一种普遍心态,那就是渴望拥有一个诺贝尔奖杯,这已直接关乎到了国人的尊严。
一旦张军借助这次机会,拿到了国内的第一个诺贝尔奖,那张军在国民中的声望会暴涨到什么高度?
简直不敢想象。
越想张军心中越是火热,刚刚升起的一点懊恼也被丢到了脑后,根本不理会邱雪娇的威胁,直勾勾地盯着天泽,再次道“小天,你能把你祖传的药方给我看看吗?当然了,我看药方可不是为了我自己。”
在心中组织了下语言,张军继续道“小天,你想想吧!这世界上有多少失明者,他们都像乐乐一样需要,也渴望重见光明,你就能忍心看着他们在黑暗中过完一生吗?他们难道就该在黑暗中渡过一生吗?就比如乐乐,如果没有你,她现在还是一个瞎子啊!这是多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在国内、在国外,又该有多少如乐乐这样可爱的孩子等待着救治?”
说到这里,张军一脸意气风,激昂道“一旦我从你祖传药方中研究出了什么,那该有多少人可以重建光明?这可是积福的大好事啊!想一想吧,那该有多少人念叨你的好啊!再说,你家那位明药方的先祖,想来也不希望你把药方敝帚自珍、让宝珠蒙尘,而是希望你能把药方给扬光大吧?”
“够了,老张。”
天泽还没说什么,邱雪娇就一脸羞愧道。
张军却不理会邱雪娇,只是热切地盯着天泽问道“小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当然了,我也不会白白看你的祖传药方,我可以向深城大学申请一百万的经费,就算是买你家祖传药方的钱了。”
一百万,这是张军给天泽预备的杀手锏。
张军相信,一百万的巨额资金,足以让天泽动摇了。在张军的眼中,天泽不过是苦哈哈地开着一家修理铺,就连住的地方都是租的,可以想象到生活的窘迫程度,天泽怎么可能拒绝得了一百万的诱惑?
只要,药方到手……
“一百万?”天泽嘴角扯起了一丝讥笑。
“是,只要你拿出药方,立刻就会有一百万入手。”由于太兴奋了,张军却没有现天泽的讥笑,而是得意的点了点头。
啪、啪、啪……
天泽鼓起了掌。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耍我玩吗?”张军就算是再迟钝,此时也现了不对,脸色有点不好地问道。
“我什么意思,这还需要明说?这里还有乐乐在,我不想和你吵架,今天可是为了庆祝乐乐恢复光明,你作为乐乐的父亲,能不能不要与我谈这些了?能不能让乐乐好好的吃一顿饭?开开心心的,这难道不比什么都重要吗?”见张军如此不识趣,天泽不由冷冷地道。
“不行,你今天必须给我说个清楚。”张军却不依不饶,紧追着道。
“老张,你还没有闹够吗?”邱雪娇气的脸色青。
“闭嘴,一个妇道人家,你懂个什么?我这难道是为了自己吗?我还不是为了千千万万像乐乐一样失明的孩子,还不是为了造福于社会?他拿着药方有什么用?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再说,药方按道理也不是他明的,而是中国几千年来文明的结晶,他有什么权利自私的占有药方?”张军扭头就冲着邱雪娇吼道,那里还有一丝平时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