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凉两次攻击均未奏效,脸上的怒容似乎更盛了。
他想也不想,双手同时聚集大量道元,便想一次性砸出十个八个黄金太极图再说,可在这时,许怡然从丁芸颖的房间里冲了出来,一把拉住正在憋劲继续放大招的吴凉说:“吴哥快住手!琴雅不是敌人,幸亏有她,丁姐才没有事!”
什么?丁芸颖没事!!那我给她的避尘吊坠怎么会落到椎名琴雅手里?
吴凉听到这话,眼中的狂暴之意顿时收敛了大半,他望着许怡然,声音竟有点沙哑:“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吴哥你连我也不相信吗?”许怡然重重点头,“丁姐她昏过去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你先进去……”
许怡然话还没说完,吴凉就已经蹿进了房间。
套房内,客厅里也是一片狼藉。
破损的沙、断成两段的茶几倒在一边,阳台方向的玻璃和天花板上水晶吊灯也炸裂成了细碎的粉末,与点点血迹一起,被洒得到处都是。
吴凉只是看了一眼客厅的场景,就知道自己布置在房间里的道符都被激活了。
他此刻没有多想,脚步不停地走进了卧房。
卧室里,一盏柔和的台灯开着,散出橘黄色的温和光芒。丁芸颖盖着一床丝被,正闭着双眼平躺在床上,脸色十分苍白,但唇色却是微微泛紫。
吴凉一看,心中顿时一抽。以他的经验自是知道,丁芸颖这是中毒了。
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床前,吴凉握着丁芸颖的手仔细把脉探查了一会儿,脸色渐渐变得有点凝重。
“她中毒了,是甲贺派的血蝎之毒。”椎名琴雅捂着胸口走了进来,她看向露出一脸忧思和自责的吴凉,目光有些复杂,“我赶到时,她的腹背已经中了两刀,出手的是甲贺派的叛忍藤田伊织。她身上的伤口我已经处理过了,不过要想解毒,我现在没有办法。”
吴凉没有反应,依旧扣着丁芸颖的皓腕细细把脉,就像没听到椎名琴雅的话一样。
他沉默片刻,忽而调集道元输入丁芸颖体内,想要替丁芸颖把毒逼出来。可是道元入体后,丁芸颖的神色反倒变得更加痛苦了。
她紧闭的檀口微张,出了几声十分难受的哼声。
吴凉见状赶紧停下,再次探查丁芸颖经脉时,则现原本只在血管里流动的黑色毒素又进一步渗入丁芸颖心脉的趋势。
这个现让吴凉陡然一惊,再也不敢强行调集道元替她驱毒。
椎名琴雅一看吴凉那动作,就知道他做了什么。
少女微微叹息,说:“没有用的。甲贺派的毒只有甲贺派宗老能解,使用其他任何驱毒疗法或许能起到遏制作用,也可能会加剧恶化。但都无法根除。”
“我不相信,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吴凉不甘心地说。
握着的拳头在一旁的床头柜上重重一锤,便将实木打造的床头柜给锤出了一个大窟窿。
跟进来的许怡然看得眼皮一跳。而白裙少女这时倒是完全恢复了平静,只是脸色还有点苍白,想来是因为刚才硬接了吴凉两招的原因。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吴凉竭力保持冷静,忽然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椎名琴雅问。
“我这段时间都在岛上,听到了火箭弹爆炸的声音,就过来看看,正好看见了甲贺派叛忍混进酒店的一幕,就跟着来到了这里。”椎名琴雅面对吴凉近乎逼问的态度,好脾气地没有怒。
说着,她顿了顿又道:“你的这位朋友很勇敢,在房间道符都被消耗的情况下还敢与敌人抗争,我很佩服她。”
吴凉默然,而后又问:“那个忍者,他逃走了吗?”
“没有。他死了,胸口中了三刀,门外的血就是他流的。”椎名琴雅说,“只是我没想到他在快死的时候还能引爆炸弹,我情急之下没有办法,只能将他从阳台上丢了下去。如果你不信,现在下去找,应该还能现被炸断的胳膊或者其他残躯。”
“是真的,吴哥。我可以证明琴雅说的都是真的。”许怡然见吴凉没有说话,以为他还是不信,解释道:
“丁姐回来时我刚好在走廊上碰到她。她不想我有事,也把我拉进了房间,还激活了你给他的道符。后来我们听到门外响起何姐的呼救声,打开门,才现门外只有一个拿着变声器的蒙面男人。然后丁姐为了保护我,激活了房间里所有的道符,她身上中的两刀,其实都是替我挡的。”
“吴哥,都怪我拖累了丁姐。不然事情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许怡然说到最后,泪珠有些忍不住地从眼眶掉落。
吴凉见许怡然伤心自责的样子,也没法苛。
他心一软,还得反过来安慰道:“你别想太多,这事跟你没关系,都是我的疏忽。何况芸颖暂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她体内的毒,我一定会想办法祛除掉。”
“是的,人力祛除不了的毒素,并不代表法器也不能。”椎名琴雅看着露出一脸决然的吴凉,忽然间鬼使神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