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吴凉吧?久闻阁下大名,听说你在不久前血鹜派的案子中居功甚伟,在下可是仰慕已久了。”西装男扶了扶金色边眼镜,满脸笑容道。
“呀,还未请教,这位是……”末了,他又瞧见站在吴凉身后,气度雍华、清新可人的丁芸颖,不由眼睛一亮,竟想越过吴凉去与丁芸颖握手。
吴凉瞧见金丝眼镜男如此作态,心中对他的映像又差了两分。
他不着痕迹地挡在金丝眼镜男身前,说道:“既然来了,就是客,这位先生,请来这边坐。”
“哦,好的。忘了自我介绍一下,鄙人陈锋实,目前在元墟本部担任秘书处处长一职。”金丝眼镜男被吴凉一挡,只得讪讪收回脚步,继续笑道。
秘书处处长?元墟还有秘书处?那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委员和委员长啊?
吴凉心中腹诽,嘴上应付道:“原来是元墟陈处长。陈处长今日登门,不知有何见教?”
“是这样的。我们元墟早就有心思平定明海羊儿井的异况,日前已制定出详尽的行动计划,为此本部还特意请了道门高人韩松鹤前来相助。鄙人奉命前来,为的就是将一份行动方案转交给韩松鹤前辈。”陈锋实看着吴凉说道,眼角余光却仍不住地瞥向了丁芸颖。
陈锋实身为元墟本部秘书处处长,名头听上去是挺响亮的。可是元墟与其他机构不同,总部乃是设立在太行山中,而非繁华都市,是以看似职位颇高,过得却并不滋润。
陈锋实身为本部直管人员,平时也不得擅自离开。
由于常年待在深山之中看不到美女,以至于陈锋实在出山之后随便看到个水灵妹纸都会忍不住地垂涎三尺。
陈锋实是今早跟随客卿林韶光抵达明海的。他在接风宴上见到方艺涵后,当时就惊为天人,只恨不能立马窜上前去替她看相摸骨,讨要联系方式。
接风宴结束,陈锋实就被林韶光派来替他拜会韩松鹤,而明海方面也颇为“善解人意”地派出方艺涵带路。
那个时候,激动不已的陈锋实只觉世间气运都汇聚在了他的身上。
于是,他在和方艺涵一起离开了上司视线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询问方艺涵的各种联系方式。
但那些憋在心里的搭讪语句还没宣之于口,早就不爽陈锋实总是色迷迷盯着自己的方艺涵便把他拉倒墙角痛扁一顿了。
可怜那陈锋实虽长了一副好皮囊,阴阳术水平也凑合,但常年担任文职,又哪是经常战斗在第一线的方艺涵的对手?
没过两分钟,陈锋实就觉得自己骨头都快被打断了,而吃了个惨痛教训的他也不敢再对方艺涵有任何歪心思。
一路上目不敢斜视的陈锋实跟着来到丁家,本以为拜会韩松鹤,顺便代表元墟再安抚安抚吴凉是一件很没趣的差事。
可他在瞧见丁芸颖后,那个刚被打击了的心思又“砰通砰通”地活跃了起来。
只可惜,名花似乎有主。感受到吴凉那不善的目光,以及想到眼前这位居然敢和李牧坤动手的事情后,陈锋实终究还是强行按下了躁动了心思。
毕竟,美女虽好,但也得有命搭讪啊。
陈锋实能读出吴凉目光中的意味,心思玲珑的丁芸颖自然也看得出来。她抿嘴一笑,美目盼兮地对吴凉道;“你们聊,我先上去了。”
说罢,她就倩影翩然地自吴凉身边走过。那般地婉约风姿,看得陈锋实又是一直心驰摇动。
吴凉瞅着金丝眼镜男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十分无语,敲了敲茶几道:“这位仁兄,只怕你今天要白跑一趟了。韩大哥现在不在,要不你将你们那个什么行动报告留下,我晚上再转交给他。”
“那怎么行!”回过神的陈锋实脱口说道,旋即又觉语气有些不妥,解释道:
“韩松鹤前辈本是元墟请来的贵客,昨天因为吴兄和李客卿的误会,闹得大家都不太愉快。如今李客卿已被火调回,但原本定下的事宜还要继续。我们林客卿派我前来,一是向韩前辈知会行动方案,二来也是想在今晚请韩前辈和吴兄赏光一起吃顿便饭。大家和和睦睦地把不愉快事情说开了,在接下去的行动中才好精诚合作。”
吴凉静静地听着,等到陈锋实说完后他便知道,元墟不仅是想拉拢讨好韩松鹤,还顺带着想忽悠吴凉继续做苦力。
羊儿井一战颇受元墟高层重视,若这次他们调集了强高手还铩羽而归,那影响就太恶劣了。
所以为了保险,他们自然是希望能够更多的阴阳师加入他们的行动。
稍微沉吟了片刻,吴凉说道:“韩大哥的事情我做不了主,现在我也联系不上他。如果你执意要在这等他回来,那么请便。但赴宴之事,我就不去。”
陈锋实见吴凉如此冷淡,忙不迭地说道:“吴兄,别呀。你若这样说,我回去可不好交差。吴兄你有所不知,你与血鹜派的战绩早已传回本部,本部之中,有不少人都很欣赏你呢。就连林韶光客卿,在来明海的路上也不止一次地说过很想见见你。”
“感谢陈兄与元墟厚意,只是在下有伤在身,不便饮宴,还请见谅。”吴凉听了,依旧不为所动。
他昨天还和李牧坤生了那样的事,今天若又与元墟的人一起吃饭,那岂不是平白让旁人看轻了?
在那口恶气出掉之前,吴凉是绝对不会和代表元墟官方立场的人员有所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