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房间不多,加上主卧和客房加起来一共才六个房间,我没有一个一个打开房门去看,而且我也没有那个胆子,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依照王阴阳留下来恩信息,我很快就跑到了走廊最里边的一个房间,红沉木的房门紧紧闭合,这就是王阴阳恩书房,也是我这一次的目的地,里面有着一卷落在王阴阳手中害死了无数人的禁术,沾满了无数鲜血。
站在门口手握在门把上,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狠狠一咬牙,硬着头皮将门房推开,手中的玉佩被我紧紧握着,这是我最后的保命希望。
房门推开之后想象当中的恐怖场景并没有出现,宽敞明亮的书房,高科技产物的智能水晶灯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就使得整个书房亮如白昼,整个书房亮丽的一层不沾,丝毫不像十多年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王阴阳的书房很大,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不过却都是用来当摆设的,安静地陈列在书架上,没有丝毫被翻动过的痕迹,一眼扫去,摆放在书架上的都是一些现代化书籍,什么管理学啊,心里杂刊啊等等,但是和阴阳有关的书籍,却是一本没有。
我只是粗浅扫视了一眼,有些惊叹于王阴阳书房的阔绰和豪气,不过此刻的我并没有心思在乎这些,宽大厚实的红木书桌上摆放着一颗看起来最普通不过的地球仪,我想到没想,走过去双手抱着地球仪就是狠狠一个旋转。
“咯吱咯吱”的声响当中,书桌后面一处看起来光滑整洁的洁白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缝,漆黑看不到其内的深邃,缓缓出现在我视线面前,不等裂缝彻底开启,我就迈步越过书桌,一头扎了进去。
就在我刚一迈步站在突然现的裂缝里面之后,身后的暗门像是有感应一般,“哐当”一声自己猛然合拢,巨大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急忙转头看去。现身后的墙壁上有一道露出一截的拉环之后我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暗道起码不用被困在这里了。
暗门空间并不大,只有一个简易的书桌,一个板凳,除此之外空间当中再没有其它之物,书桌上堆放着散落成一团的书籍,大多数的书籍都已经被翻的泛黄,略微有些陈旧的味道。
我走了过去,视线在书桌上散落的书籍上扫了一眼,封面上都是一些什么风水易数奇门之类的描述,我随意翻动了一下,沾了满手的灰尘。
这个暗门空间内还算正常,十二年未曾有人踏足,起码还有些灰尘,而外面可就不一样了,不论是一楼的大厅,二楼的楼梯,还是外边的书桌,十二年未曾有人踏足,但却显得一层不然,没有一点灰尘,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让我一路上提心吊胆。直到现在,手指接触到了这些灰尘,我心里才稍微安定了一些下来。
目光越过书桌上凌乱散落的各种书籍,我将视线放在了书桌边上的一个黑木匣子上,手掌大小的长形木盒,静静地横卧在书桌边一角,有些破旧的沉朴,看起来毫不起眼。
然而正是看着这个毫不起眼的盒子,我眼神却是突然严肃了起来,心中也是微微一凛,闪过一丝冰凉。
这盒子里面装的就是王阴阳口中所说的了,就是这部,使一个名动阴阳圈的大师,在晚年的最后时刻手中沾满了无数鲜血。
我微微叹息了一声,心中有着无数尽管,复杂,无奈,更多的还是惆怅,这恐怕是王阴阳人生中最后的因果了吧,也是一切的因果本源,也难怪王阴阳在最后所留的遗书上嘱咐有缘人,不论怎样,都要将这卷彻底销毁,也许只有这样,他泉下有知也才能够心安。
将黑色的木盒从桌子上拿了起来,木盒入手微凉,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木盒上面没有上锁,我小心翼翼地掀开木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两卷泛黄纸张,不足手指大小,一上一下,正在静静陈列其中。没有任何气息传来,但我握着木盒的手却忍不住抖了一抖,这可是造就出了无数英灵与冤魂的东西。
两张卷纸,估计就是王阴阳所说的上部与下部了。据王阴阳讲述,当年那位元老给他的只是上部,但是王阴阳却并不满足,不顾元老的劝阻与告诫,走火入魔的他残忍杀害了元老,将下半部也抢了过来,这才造成了最后的一连串悲剧。说起来的话,真正能被称为的恐怕只有下半部。
将两卷纸张拿出来摊了开来,借着头顶微弱的灯光,我向卷纸上看去,上面有些黑色的小字,弯弯曲曲,歪歪扭扭,勉强能让人看懂,我拿起粗略看了一下,随即无奈摇了摇头。
这上面的字分开来看的话尽管字迹有些丑陋但我确实是能看懂,可是当它们组合在一起以后,晦涩难懂的词语组合起来,就变成了让人头晕眼花的“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