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把这根绳子珍而又重地放在了我手中,一脸严肃道:“今天不论去哪,都不要让这跟绳子离身,不然的话,将会有大祸。”
我将信将疑地把老乞丐递过来的绳子接了过来,脏兮兮的绳子握在手中却是极其柔弱,滑顺,仿佛是上等的丝绸锦缎一般。
“老先生,我最近命犯煞星,不知是否有解?”我突然又想起来最近自己所遭遇的一连串事情,抱着一丝希望,不由问道。
“无解。”老乞丐这话一出来,我顿时就心凉了一截,不过老乞丐接着又说道:“劫到解时自会结,年轻人,你是大命之人,不会轻易夭折的。”
老乞丐说完,就打算向远处走去,我不死心继续问道:“老先生,能否一块吃个饭?”
“哈哈,老乞丐还要继续乞讨,可没有这个福气咯。”老乞丐随意摆了摆手,没有回头。
他身上没有丝毫声音传出,但说出来的话却在我耳边清晰响起,我心里一凛,明白今天是遇上了高人了。
只不过这位高人好像并没有解救天下苍生的胸怀,看出来我的难关,却并不打算让我度过,这让我不由有些遗憾。
不过我也并没有强求,像这种隐士高人,最讲究的就是一个缘字,他们不愿意,再强求都不会有任何结果。
将老乞丐给我的绳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贴身口袋中,我遗憾地摇了摇头,睁眼看着老乞丐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毫不在意别人的冷眼,一个接一个地继续将手中的破钵伸了过去。
我略微感叹,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村,这老乞丐与老郑应该算作是一样的人,只不过这老乞丐的本事,应该比老郑不知道要高上多少。
老乞丐的身影,就在我眼前不远处,离我不过隔了几个人而已,却让我有一种恍若隔世般的感觉,我踌躇了片刻,还是咬了咬牙,没有再跟上去。自己的劫,总要自己来解的,既然逃不过去,那就让我自己来面对。
一刹那,我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王阴阳老人的尸骨一定要今天就去安葬的,我特意看了一下今天是一个合适日子,错过了今天,未来五六天都不适合下葬出祭,而把一个骨灰盒摆在我家里五六天,这种事我想想都觉的d得慌。
尽管经历了不少诡异恩事但也并不是说我现在彻底不怕这个了,相反,越是经历的多,我现在反而对这一存在越来越充满敬畏。
我又转头看了一眼老乞丐,他的身影越来越远,已经开始模糊不清,我抬头一看,公交已经到站,来不及再想其它,我迈步踏上了公交。
公交上没几个人,零零落落的座位上空荡荡一片,我左右看了一下,随意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了过去,正对着下车门。
由于昨晚没有睡好的原因,我坐在座位上不免有些打起了瞌睡,车子又过了两站,眼看着还没有再多人上来,零零落落的座位还是有不少空荡荡一片,我把钱包靠里收了收,打算稍微眯一会。手机在山鬼的黑色树林跳落山崖的时候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回来一直忙各种事,还没来得及新买一个。
我闭上了眼睛,因为太困,车子的颠簸当中居然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一阵阴冷,冰凉凉的冷气好像就在我的身体四周缭绕。我最近最这种冷气格外的敏感,尽管是在熟睡当中,但我还是激灵灵一个冷颤,瞬间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
向身边周围看了一眼,不知道已经睡了几站,车上的人已经全部爆满,光是我身边就站了两个老人和一个小学生。我仔细感觉了一下,也没找到那股冷气的来源,而且随着我睁开眼睛,刚才睡梦当中感觉到的那种阴冷也开始消失不见,让我怀疑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会不会是我这几天太过敏感而产生的错觉。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坐在公交车上,我总感觉周围站着所有人的表情都有点怪怪的,看起来有些诡异。而且今天公交车上的人格外的多,我上来的时候就那么寥寥几个,现在已经站满了整整一车,但是这么多人的公交车上却静的可怕,没有人在说话,只有偶尔几个相识的人在窃窃私语,但也是极为小声。
这么一现,阴冷的气氛,又瞬间充斥在了整片车厢。
我头皮麻了一下,手掌伸入口袋里摸了一下随身携带的玉佩,并没有极热极冷的现象,这让我稍微心安了一下。再次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看周围人的表情,车子平缓地行驶着,心中却丝毫都不安静。
到老郑家的路程还有一段距离,我坐在车上随着车子的颠簸,再加上昨晚因为那种诡异的感觉觉也没有睡好,尽管心中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不知不觉当中,我还是靠在车椅背上睡着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人用手捅我腰,因为之前诡异的感觉,我现在特别敏感,就算是睡觉也睡的特别浅,被人这么一捅,瞬间清醒了过来,抬头警惕地看去。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皮肤白白嫩嫩的,眼睛特别大,戴着一个粉嫩色的棒球帽,一根顺长马尾辫从后拉下,看起来给人一种可爱感觉。
看着眼前看起来有些萌萌哒的少女,我也不说话,以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刚才就是她用手捅的我。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就这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