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羽心里明白自己不该对小神女有如此荒唐的想法,更不该有这僭越冒犯的举动,实属,大逆不道。
可他的心思却根本不受控制,眸光焦灼地落在她嫣红柔软的唇上,喉咙干涩暗哑的厉害。
指尖动了动,他含着虔诚而冒犯的心思,一只手臂撑到了她的一侧,抬起上半边身子,用指腹轻轻按压过那柔软的唇角,沿着她唇瓣的弧度轻轻描摹着。
粗砺的指腹因为常年训练而泛起几分薄茧,很轻易便微伤那细嫩的唇瓣。轻轻掠过使之变得更加红润饱满,诱人采撷。
他喉结滚动,眸色暗哑,竭力克制着自己小心翼翼的动作。
但,还不够。
刚开始只是轻轻的触碰,到后面他便越来越贪心。
修长冷白的指尖轻轻抵住她嫣红润泽的唇,她似乎有些不舒服微微张开了一点唇瓣。
“……”
垣羽只感觉自己脑海中有根弦轰的一声断裂了。
一阵说不出的酥麻感瞬间席卷了全身,垣羽胸口的起伏蓦然剧烈,骨节分明的修长指骨也微微蜷缩着发颤。
在他不确定是赶快放开,却听见怀中的人一阵哼哼唧唧。
垣羽呼吸一阵失控,几乎是瞬间便收回手,重新躺回她的身侧,压抑自己几乎要爆炸的心跳。
他低垂着目光,轻轻捻着泛着几分湿意的手指,脸色带着绯红,似乎还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情。
万万没想到自己刚才居然干出干出这么卑鄙羞耻的事情,这、这一向不是他的作风,他一面羞于自己刚才的无耻行为,一面又觉得隐晦的爽快……
但自己方才那隐晦的动作似乎惊扰到了身侧的小雌性了,她虽然还尚处在睡梦中,但睡得并不安稳,翻了个身,抵住了他的腰腹、
他眸色骤然一暗,好不容易才平稳的心跳再次加快,唯恐自己再控制不住做出胆大妄为的事情,垣羽仓皇背过身去,五指一寸寸抓紧被褥,泛起一片片凌乱的褶皱,忍耐着。
千万思绪缠绕着从窗外射进的月华。
被折磨的一夜无眠。
“命运币加三!”
安杳又是被“系统闹钟”吵醒的。
她迷茫睁开了眼,揉了揉脸,发现窗外天色大明。
看这日头应该已经是中午了。
天,她居然睡得这么久,果然是昨天累坏了。
大半夜被人刺杀了还能睡得这么安慰,只能说不愧是她!
安杳刚要起身洗漱吃饭,却猛然察觉到什么,身形一僵。
她身后正抵着一个硬邦邦的胸膛,一只明显属于男人的修长手臂刚环绕在她身侧,几缕柔软修长的金发缠绕在她的颈侧,浑然雄厚又温暖炙热的气息将她整个人都环绕在内,密不透风。
安杳瞪大眸子,“!!!”
小脸一红,刚清醒的脑子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垣羽主动过来保护她,咳咳,虽然他的出发点肯定是好的,但两人这姿势未免也太暧昧了吧。
垣羽不会就这样抱着她睡一晚上吧?
她都差点以为垣羽开窍了。
垣羽一夜无眠,才刚闭上眼没多久,睡得不沉,在她醒来之后,几乎同一瞬间便被她下床的动静吵醒。
一缕墨发如风一般从他的掌心滑走,垣羽心中闪过一抹怅然若失,不过他很好的掩饰了神色,俊脸似乎因为刚睡醒而泛着几分不正常的绯红,不过他神色和平常看起来倒没有太大的变化,稀疏平常道,“昨天晚上睡得好吗?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没有没有,这床挺大的,够睡两个人。”安杳忙道,“我感谢你专程过来保护我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我还会嫌弃你打扰我!”
她又看了一眼窗户和门,小脸扬起一抹喜色,“看来昨天晚上那群人没敢再过来!”
她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十分有小心思地往窗户和门口放了一些小物件,今天早上看的那些小物件都还在原地安安稳稳放着,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那几个蓄意刺杀的兽人昨天晚上没胆子再过来。
多亏了垣羽。
安杳刚想要说些什么感谢他,小脸却猛然一变,发白,一只手捂着胸口。
“怎么了?”
垣羽脸色一变,低沉微哑的嗓音含着焦急之色。
那种心悸只持续了短短一两秒钟之后便消失了,但心中那不好的第六感却越来越浓郁。
安杳似有所感抬起手臂,看见手腕处的两道兽纹散发着一缕暗光——是汨谛尔和汐厄,他们两人现在应该到东部了吧……
垣羽瞥见她手臂上的兽纹时,脸上的表情似有几分凝滞,眼中的温意也褪去了些许,手指微微攥紧了几分。
不甘,不喜。
心中更多的是一抹怅然与落寞。
怅然自己没有早点遇到小神女。
她的心中估计早就已经被其它的雄性占据了大部分位置,还会有他的容身之地吗?
“别担心,我没事。”她冲他安抚一笑,“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垣羽自然不会拒绝她的恳求。
“带我去东大陆,熔岩东部。”
垣羽看向她右手腕上依旧闪烁微光的兽纹,便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他心中闪过一抹喑意,点头,“什么时候走?我带你过去。”
“就现在。”
……
……
而另一边,汨谛尔和汐厄也早就已经到达了东部,来到了这片传说中的神秘之地。
布满着沙漠、荒原、戈壁与无尽火山的东部地区。
这恶劣的生存条件,即便是大部分身体素质强大的兽人都难以忍受。
能够生活在这种地区的,只有那些被其他地区驱逐、被迫流浪至此的兽人,还有那些不惧高温灼烫的虫族。
汐厄还是第一次来如此恶劣的东部。
两轮一大一小的烈日高悬在遥远的天际之上,空气都似乎被燃烧的扭曲浑浊了,豆大的汗珠还来不及从他的身上滑落,便被高达五六十度的高温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