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有利就会有弊。”墨青璃伸手，轻轻抱住了她，莞尔笑道：“如果你舍不得那几千年的修炼经验和感悟，可以不晋升呀，问题是你舍得么？”
“这不是开玩笑么？”颖儿白了她一眼，好气又好笑，“我倒霉了几千年，好不容易走大运和他套上交情，哪能说不要就不要？”
“那你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墨青璃没好气道，“说白了不就是矫情？跟不上时代的人，可是很容易被淘汰掉的，你要是掉队了，以后我赶超你你可别怨天尤人。”
“就你还能赶超我？”颖儿好笑不已，嗤笑摇头。
“我可是比你年轻很多很多！”墨青璃同样嗤笑。
“你是在嘲笑我已经老了？”颖儿面色一沉。
“没有，我只是说我还很年轻。”墨青璃眨了眨眼，满脸无辜。
“……这还不是在挖苦我已经老了？”颖儿面色更沉。
“你多想了，我真没那意思。”墨青璃继续装无辜。
颖儿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面色一垮，苦涩叹道：“我大概，是真的老了。”
老到，已经失去了继续前进、追求的勇气。
墨青璃怔了怔，急忙柔声安慰道：“怎么了你？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多愁善感的，这才多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只是心累了。”颖儿闭上双眸，轻声回道。
“那这次你和他一起去吧，去另一个世界散散心。”墨青璃笑了笑说道。
“那你呢？你不去？”颖儿依然轻闭双眸，轻声的问。
“我……我走不开。”墨青璃无奈回道，面露苦涩，“我一走，水月宫可能就完了。”
“那不如让他一起带走。”颖儿睁开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墨青璃，“别问我他怎么一起带走，等他回来，你直接向他提便是，我再说和说和，他一准同意。不过这样的话，你水月宫可就彻底并入战天盟了。”
“没事，我这宫主早就当腻了。”墨青璃郑重点头，“我早就想卸了这担子，只是门下弟子不争气，一直都没人迈入封神境，才当到了现在。”
“嗯，先等他回来吧。”颖儿轻笑点头，看向秦啸离去的方向。
一向与世无争的水月宫，不至于会有什么劣迹，秦啸没理由拒绝吸纳她们。只是，现在的小世界已经是阴盛阳衰，再将仅有的少数几个男弟子的水月宫吸纳进去，那景象肯定会很壮观。
秦啸在雨霖林那边呆了许久，大概两个时辰，估摸着墨青璃应该消气了，才折身返回水月宫。
见他返回，颖儿和墨青璃相视一笑。
“一并带走？”秦啸听完她二人的打算，不禁无语，紧蹙着眉，对墨青璃问道：“你水月宫有多少人？”
“不到三百，两百多是先天三境，剩下的是入门不到十年的新弟子。”墨青璃轻声回道。
“我知道你对人品的要求很高，我水月宫一样高。我们对入门者的考核和调查做的都很详尽，别说她们自己有劣迹，就是家人有劣迹都不行。入门后的管理更加严格，轻易不能出师门，有事也需要提前申请，而且早去早回。”
“管这么严，不怕弟子反弹？”秦啸再度无语，原来与世无争就是这样的？
“本门修清心之道，若是静不下心来，难有成就，还不如早早的换一个师门。”墨青璃轻笑摇头，“心性与本门之道不合者，我们不会收的，就算不小心收了也会请出去。”
“那么问题来了，我战天盟并不是修清心之道，而是杀伐之道。”秦啸微微眯眼，让墨青璃俏脸一僵。
“你们一堆不喜欢打斗的弱女子，请问我吸纳进战天盟，是为了什么？说直白一些，将来神魔两族打出来，你们这些只会吟诗作画、舞风弄月的弱女子，有什么用？如果你们不善杀伐，将来不能成为对抗神魔两族的战力，我为什么要花精力培养你们？”
墨青璃呆呆的看着他，小嘴微张，却被他一连数问问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秦啸，你……”颖儿一样俏脸僵硬，看着秦啸，面色难看道：“她们修清心之道，不代表她们实力就弱了，这世间大道无数，所谓强大弱小并不是体现在什么道上，而是体现在个人实力上。”
“清心之道，是上古时期道家流传下来传承最久、也传播最广的大道，练至精深处，道法自然，天人合一，可法相天地，攻伐之威并不弱于其他大道。上古之时，那些道家天尊可丝毫不比武道天帝弱，你可别小瞧了它！”
“……”秦啸与隐含怒意的颖儿四目相对，对视了许久，才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笑道：“好吧，你说服我了。”
道家天尊，他知道几个，流传于地球的古老传说里，确实强大无比。
甚至，道家还出过“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