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抑郁了。
深深的抑郁了。
“哀家,还给她出了点御夫的绝招。”太后干笑一声,转头,就坑了自己儿子??
傅九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母后这辈子过的不太好,吸取了教训,全总结给她啦。”太后心虚的直笑。
她哪知道冤种是自己儿子啊!!
傅九霄深深的扶额:“您都说什么了?”
“男人有钱就变坏,让她把男人管紧点儿。还告诉她,男人一般私房钱都藏哪儿。”
“一般来说吧,藏鞋垫里,藏花盆底下,藏墙砖里,藏房梁上,藏狗窝里……”太后一一说道。
傅九霄脸一黑:“朕先去言家。”
一出太后寝殿,压低声音道:“去把御书房进门左边第六排第十二块砖下的银子取出来。”
“还有花盆里的先挖出来。”傅九霄轻咳一声,王公公立马应下。
“那……那藏哪儿啊?”
“找个密不透风防水的箱子,扔御花园的池子去。”傅九霄说完,就急匆匆出了宫。
此刻,嬷嬷给太后娘娘倒了一杯茶。
“娘娘,您还未说完呢,还有御花园的池子里没说呢。”
太后一拍脑袋:“哀家说了那么多,忘记了。皇儿没那么倒霉的……”
此刻的傅九霄身上还穿着铠甲,银色铠甲上还带着丝丝血迹。
从暗卫那里,听得言家果然筹办了宴会邀请周家人小叙,心头就沉了沉。
此刻的言家。
推杯换盏,林氏和周夫人言笑晏晏,眉宇间颇有几分满意。
言家家宴,只置办了两桌。
老夫人并未过来,只来了周翎的母亲,王氏。
女眷一桌,男人一桌。
“王姐姐太客气了,当初入京,若不是周家帮衬,婉娘不知要闹多少笑话呢。”林氏笑着敬了王氏一杯。
“都是自家人,哪里用得着道谢。”王氏眉宇含着几分笑意。
偷偷看了眼穗穗,小姑娘乖巧的坐在林氏身边,一颦一笑更显动人心魄。
难怪他那傻儿子,拼了命的念书,原来竟是存了这等心思。
“况且,你们入京也是为了穗穗,都是做母亲的人,哪里不明白呢。就像我家翎哥儿,快二十岁的人了,不肯成婚不肯相看,咱们做母亲的,哪有不操心的。”王氏笑着说道,她有心讨好一个人,自然不留痕迹。
林氏想起穗穗的婚事,也是心头微愁。
她不是非要把穗穗嫁出去。
她只是……
林氏心头有些难受,落在桌上的拳头隐隐捏紧。
她只是,想要留住穗穗。
她做过好几次噩梦,穗穗不属于人间,终会离开。
她近来总有一种紧迫感,想要将穗穗留住。
“你家翎哥儿,可有合适的人选?想要找个怎样的姑娘呢?”林氏随意问道。
王氏笑眯眯的:“当然是要找知根知底的。若是亲上加亲,那就更好了。双方都不必适应对方,自由自在的,不受任何委屈。”
“主要是不能委屈了对方姑娘。”
“咱们周家啊,是最疼媳妇的。从来就没有姨娘通房这种坏习惯!”
林氏抿了抿唇,心头微有些满意。
周家,似乎真有这心思。
往年穗穗还小,只逢年过节走动走动。